“所謂「線人」……就是韓一墨吧?”楚天秋問道。
“是的,那個叫做韓一墨的作家。”文巧雲回答。
楚天秋皺着眉頭問道:“你有答應過他什麼嗎?”
“沒有。”文巧雲回答說,“他問我要一個承諾,承諾我接納他是我們自己人,可我沒有辦法回答,于是讓他回去稍安勿躁,說會盡快聯系他。”
“荒唐了。”楚天秋說道,“這個「字」哪裡是什麼韓一墨的「投名狀」……分明是陳俊南的「挑戰書」。”
“什麼……?”文巧雲跟一旁的趙醫生同時頓了一下。
“這個「字」在陳俊南那裡……他為什麼要交給韓一墨?”楚天秋眉頭緊蹙,“難不成是韓一墨從陳俊南手中搶來的嗎?”
“天秋……你先别激動……”文巧雲說道,“你在擔心什麼……?”
“這怎麼能讓我不擔心?!”楚天秋咬着牙說道,“究竟是誰把韓一墨拉攏成了我們的「線人」?”
文巧雲一愣,發現自己好像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韓一墨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卧底,可他是怎麼成為的卧底?又是什麼時候成為的卧底?
難道他是在假扮卧底獲取信任嗎……?
可文巧雲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以韓一墨的智謀……怎麼敢用這種計策?
“是……是我……”趙醫生在旁邊一臉尴尬地說道,“韓一墨怎麼了……?他不一直都是我們這邊的人嗎?”
“他若一直都是我們這邊的人也就罷了。”楚天秋說道,“可他現在在齊夏那邊,你怎麼敢把他收為卧底的?”
趙醫生和文巧雲都沒明白楚天秋的意思,可楚天秋明顯生了很大的氣。
隻見他從文巧雲手中奪過「巾」字,面色沉重地說:“況且剛才巧雲沒有承諾給韓一墨任何東西……他明明已經主動上交了兩個「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反饋,心中肯定充滿了無數個疑問。他若是能夠反應過來自己不是真正的卧底還好,若他一心認為自己是卧底……接下來的情況會更加危險。”
他将「巾」字緩緩地放在了「鳳凰銜書台」上,卻見到屏幕上亮起了匪夷所思的四個大字:
「創造失敗」。
“果然……”楚天秋再度歎了口氣,“情況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了……”
他将手中的「巾」在「鳳凰銜書台」上旋轉了幾次,可無論如何屏幕都隻會顯示「創造失敗」。
“這是怎麼回事?”文巧雲有些不解地問道,“明明是個很明顯的「巾」字……”
“本來以為金元勳從陳俊南手中赢回來一個「包」字,代表着我們正在通往勝利的道路上前進,可沒想到一塊巨大的石頭把我們擋住了。”
楚天秋的面色越來越難看,身旁的二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憤怒。
“居然還有這種赢法嗎……”他咬着牙說道,“将計就計的極限也不過如此了吧……?”
“天秋,你冷靜一點。”文巧雲說道,“有什麼情況的話可以說出來我幫你一起解決。”
“巧雲……”楚天秋說道,“剛才你和韓一墨參與了遊戲,應該發現了他身上奇怪的能力了。”
楚天秋提醒之後,文巧雲才想到那場遊戲的詭異之處——但凡是韓一墨選擇的答案全部都是錯的。
想要赢下遊戲,隻能盡可能地避開韓一墨的選擇。
難道這種詭異的能力沒有上限嗎……?
他加入哪個隊伍,哪個隊伍就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