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聽後苦笑一聲:“哈……真是可怕啊……就在前不久,我妄想跟他肩并肩,一同走上這裡的巅峰。”
“誰?跟他?”魏楊聽後笑着擺了擺手,“别扯了,他連昨天的自己都看不上,還能看得上你?”
話罷,魏楊又看向了地鼠。
地鼠第一時間挪開眼神,微微低下頭行禮。
“假惺惺的死耗子。”魏楊說道,“低頭做什麼?擡起頭來看我。”
“領導,您擡舉了,我哪兒敢看您。”地鼠依然低着頭,語氣聽不出喜樂,“我早就和您說過我是「牆頭草」,該出賣您的時候我絕對不會猶豫,這是早就答應過您的,您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怪罪我。”
“意思是我還得謝謝你?”魏楊說道,“殷勤是你獻得最多,落井下石也是你砸得最狠。”
“過獎,過獎。”地鼠說道,“被我的花言巧語打動,那可能是您老眼昏花不會用人。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活着的您,說明我當年落井下石砸得非常心軟,您應該深有感觸。早知道能見到您活蹦亂跳,當年我應該砸得再狠一些。”
“滾。”魏楊不耐煩地說道,“要不是我現在被奪走了「蠻力」,第一個打的就是你。”
“領導您怎麼生了這麼大的氣?”地鼠笑着往前走了一步,“您被驅逐出「天級」最大的原因不是那場我告密了的「說謊者」,而是因為你自己的「讀心」,他們怎麼會留一個知道自己真正想法的人在身邊,您說是吧?”
魏楊沒說話,隻是玩弄着手中的鈴铛。
“這世上每個人的心裡都是腌臜不堪的,經不得推敲。”地鼠又說道,“我如此,您也如此,就連自稱為「神」的人都是如此,對吧?”
“你小子之所以沒死,就因為你有一張好嘴。”魏楊說道,“但若是你有一天死了,也是因為你這張好嘴。”
“過獎,過獎。”地鼠再度點了點頭,期間從未擡頭看魏楊。
“什麼意思……”楚天秋當即從這段對話當中抓到了重點,“你原來是「天」……?”
“有什麼區别嗎?”魏楊說道,“是「天」是「人」都一樣,在這裡活得都像「鬼」,隻有「原住民」才不痛苦。”
秦丁冬将鈴铛拿了起來,看着楚天秋問道:“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準備怎麼辦?”
楚天秋回過神,三言兩語将剛才發生的事告知了兩人,秦丁冬也緊接着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要殺價。”秦丁冬說道。
地鼠聽到這句話不由地皺起眉頭:“領導,您殺什麼價?我也沒和您做生意。”
“就當是你欠魏楊的人情。”秦丁冬說道,“如果楚天秋能活下來,上車的再加一個,我也要去,答應嗎?”
地鼠思索了一會兒,又看了看二人身後上千名「原住民」,隻能歎氣道:“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秦丁冬點頭之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魏楊:“你怎麼說,要回嗎?”
“打死都不想回去。”魏楊搖搖頭。
“好。”秦丁冬點頭道,“既然如此……楚天秋,你放心就好,接下來的事就交給「癫人王」吧。”
“說「王」的時候後面不要加「吧」。”魏楊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魏楊詭異地扭動着手中的搖鈴。
衆多「原住民」就像是被馴服的狗,跟随着魏楊的指令毫無感情地向着「參與者」們撕咬而去。
看着魏楊将衆多人如牲畜一般的玩弄,看着那些原住民身上日積月累的傷口,和完全麻木了的表情,楚天秋的腦海中不禁冒出了想法。
如此作風的魏楊,到底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
他在用已死之人進攻将死之人,由于「原住民」根本沒有主觀意識,僅能靠本能進行活動,所以進攻起來幾乎是清一色的自殺式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