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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構的人将他捆上車,車子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才終于到達目的地。
他像牲口一樣被人拖拽下來,等待他的不是短視頻裡裝乖就可以勉強蒙混過去的教育,而是更嚴酷的酷刑。
秦南嶼穿着教官服飾出現在他面前,褪去了虛僞的溫和,白熾燈将他輪廓照得陰森恐怖。
他手裡攥着一根手指粗細、約手臂長的實心鋼管。
裴川臨認出了它,那是“刺鞭”。
“敢跟我搶宋淮玉,我讓你死的比你哥還慘!”
兩個教官按住他的四肢,他奮力掙紮着,嘴裡罵着最難聽的髒話。
秦南嶼陰恻恻的笑了,繞到他背後,抄起鋼管砸在了他的大腿上。
僅一下,他就痛得跪倒在地,額頭立刻密出了冷汗。
不等他緩口氣,緊接着第二下!
第三下!第四下
之後,他也數不清自己到底挨了多少棍,殘破的衣衫早已血紅一片。
漸漸地,他的身體感受不到疼痛了,隻剩下眼前慢慢變白的虛影和耳邊微熱嘈雜的嗡鳴。
幾乎要暈過去的時候,他們就用尿液将他澆醒。
秦南嶼捂着鼻子,厭惡的用皮鞋撚着他的右手,言語中滿是嚣張的得意。
“知道嗎?你哥的右手當年也是這麼沒的。”
“你哥的榮譽、你哥的命、你哥的女人,全都是我的。”
原來,是這樣嗎?
他恨得目眦欲裂,心口忽然湧上一股巨大的力氣。
他挪動斷裂的手骨,死死抓住秦南嶼的小腿,牙齒狠咬,鮮血溢出。
秦南嶼悶哼一聲,憤怒的一擊砸在他頭上,他徹底暈了過去。
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宋淮玉溫柔又堅定的幫她趕走了所有傷害她的人。
她帶他回家,為他遮風擋雨,給他一口飯吃。
而當他感激仰起頭時,她卻陡然變了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