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感激仰起頭時,她卻陡然變了一副面孔。
一顆一顆拔下他的牙齒,告訴他,他天生就是一條惡犬。
活該被人打死!
嘩啦啦——
刺骨的冷水澆在身上,劇烈的疼痛陡然将他從夢中拽醒。
多日不見光的眼睛難以适應突然的強光,他茫然的半眯着眼睛環顧四周。
幾個教官拿着冷水管子洗去他身上的血污,至于那些還未結痂的傷口,則随意用繃帶包紮了下。
最後,他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他們換上嶄新的衣物,架着去見了宋淮玉。
秦南嶼在他耳邊低聲警告。
“你可以和宋淮玉說我對你做的事,你覺得,她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裴川臨苦笑,明明渾身都是證據,可她也不會相信他。
所以,秦南嶼才會這般肆無忌憚的折磨他。
他被按在一把冰冷的椅子上,宋淮玉擡起頭,看到他瘦骨嶙峋、毫無血色的臉,明顯一愣。
她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他。
“南嶼說你總是鬧絕食?”
“你就非要像你哥一樣做一個危害社會的垃圾?”
如果宋淮玉以作為醫生的眼光觀察他,就會知道這種狀态絕不可能是因為鬧絕食造成的。
但此時,他已經完全不想辯解了。
他艱難的張口,每提一口氣都是鑽心的疼。
“姐姐,我知道錯了”
話音未落,他再也堅持不住重重倒在地上。
這一次,他真如她所願,像條狗一樣匍匐在她腳邊,卑賤的一遍遍哀求她帶他離開。
他不想死!
他還不能死!
他要還哥哥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