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拂開謝骁的手,什麼也沒說,直接出去了。
流程其實并不複雜,第二天,全程我都很順利地走下來了。
唯獨陪着新娘敬酒的環節,不知新郎是怎麼想的,竟然示意我去替新娘擋酒。
一杯白酒就遞到了我面前,我推也不是,接也不是。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越過了我的肩膀,接過了那杯酒。
謝骁噙着笑,眼神卻冷:「我幫她喝。」
一仰頭,酒全喝完了。
明眼人都看出來他不高興了,偏他禮貌做得足,新郎一滞,新娘也埋怨地看向新郎。
謝骁壓根兒懶得理他們的眉眼官司,看向新娘:「我借你的伴娘用一下。」
說完,拽着我的手腕就走了。
我爸媽和他爸媽都看呆了,我想解釋,但已經被他拉出宴會廳外。
謝骁的聲音含着怒氣:「在别人面前就這麼乖?你就不能像對我那樣,對他們硬氣點兒?」
我想甩開他的手,但他握得很緊,根本甩不掉。
謝骁把我按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扳着我的下巴,語氣很兇:「你看你的臉,都紅成什麼樣子了?你胃不好還喝那麼多,你是不是瘋了?」
對,他以前從來不讓我喝酒。
有些時候我比他更情動,但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對待我的身體,比對他自己的還要用心。
可是……
我說:「你在以什麼身份跟我講話?我們早就分手了,你不知道嗎?」
他蹙眉看我:「可我從沒答應過,而且你媽媽說你單身。」
想到去年冷戰期間收到的示威短信,那照片裡是我從沒見過的謝骁的睡顔,還有一隻撫摸着他臉頰的、白皙嬌嫩的手。
我忽然覺得有點兒累。
「别再纏着我了,好嗎?」
我推開他,往外走去。
謝骁抿了抿唇,跟在我身後,說:「大不了我再追你一次,許莞爾,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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