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還站着面前,我不好說什麼,隻說:「我一切都好。今天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謝骁故意兇巴巴:「笨蛋。跟我說對不起,晚上回家揍你。」
我配合地問:「在哪裡揍?」
他輕輕地笑起來:「你說呢?」
雖然心裡有預期,臉還是紅了。
唐河輕咳一聲,我就見爸爸媽媽放完了鞭炮,正在往回走。
我連忙說:「我得挂電話了。」
謝骁說:「嗯,你挂吧。」
即将按下挂斷鍵的一秒,聽見謝骁喊我名字。
「莞爾,一切有我,我會來處理,你别擔心。」
他低沉緩慢的聲音,仿佛透過無形的電磁波,慢慢地淌進了我的心裡。
11
寒假我被禁足了。
唐河跟我爸媽委婉表示,我們倆年齡差異大,可能不合适。
同時他還很仗義地表示,提出這個并非因為上次看見我和謝骁,而是早有此意,隻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以為這樣能救我于水火,殊不知問題的症結并不在他身上。
我爸媽隻是不能接受我腳踏兩隻船的行為,更别提我還是在那麼多親戚面前曝光的。
我爸倒還好,我媽就差把「教女無方」四個字寫在臉上、貼在牆上了。
我大氣都不敢出,同時也在糾結:高中早戀和腳踏兩隻船,到底哪個罪名更重啊?
……要不直接攤牌算了。
但我又怕我媽發散思維,從早戀問到别的方面。
雖然我和謝骁沒有越雷池一步,但我們的确在雷池的邊緣瘋狂地蹦迪啊!
就這麼糾結着,寒假很快就要結束了,而我和謝骁也一直沒能再見上面。
送我去高鐵站的路上,我媽把手機交還給我,說:「按理說,你是大學生了,感情方面我們不能多管閑事。但是道德層面的問題,不管什麼時候,爸爸媽媽都要教育好你。」
我怏怏地接過手機。
她歎了口氣,說:「你去上學了,跟謝骁又是同一個城市,我也管不了你。但是,不管你怎麼選,不能選一個心裡有别人的,最終吃苦頭的人是你啊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