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說:「你去上學了,跟謝骁又是同一個城市,我也管不了你。但是,不管你怎麼選,不能選一個心裡有别人的,最終吃苦頭的人是你啊莞爾。」
我握着手機,低下了頭。
剛出高鐵站就看見了謝骁。
我拉着笨重的行李箱,沖他跑過去。
他張開了雙臂,托着我的腿,穩穩地把我抱了起來。
不知抱了多久,旅客們經過,有些仿佛也被感染,微微笑起來。
我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你放我下來,你會累。」
他輕笑一聲,說:「不累,我體力好。」
我有點兒臉紅,捶了他一記。
他又貼耳過來:「而且,我忍了很久了。」
很快,他就用行動證明了這一點。
酒店房間的門都是用腿撞上的,手根本沒有空。
我和他斷斷續續地接吻,大腦有些缺氧,渾身都像過了電。
半個月的分别,竟然那麼漫長。
漫長到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想念。
記憶的最後,是他抱着我去洗澡,然後耐心地給我吹幹了頭發。
我隻是枕在他腿上,側身抱着他的腰,就這麼睡着了,睡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最踏實的一覺。
12
春季學期裡,我們班很不幸地被抽中了省裡的體育素質測試。
簡單地說,就是上學期跑過一次的
2400
米,我們又要再跑一次了。
這個通知來得突然,在這之前,我為了寫一個課程作業,連續通宵了一個禮拜。
真的站上跑道的那天,才體會到什麼叫作生不如死。
心髒跳得很急促,腸胃翻湧,緊緊攪和在一起。耳朵完全聽不見聲音了,仿佛無限擴張,隻能聽見一聲接一聲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