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那通電話滾燙,寂靜一直蔓延到江城最繁榮的商業圈,深夜依舊燈火通明。
摩天大樓直入雲霄,頂層總裁辦公室一片寂靜。
爸爸似皺眉沉默很久,修長指間不斷轉着黑金金屬定制鋼筆,心尖沾染冰涼的溫度。
薄唇緊抿着。
笃定這又是一次心機叵測的手段。
就像媽媽當初趁他醉酒,爬上他的床。
他永遠不會原諒媽媽。
直到深夜,我迷迷糊糊聽到了開門聲。
我立刻跳下床,飛快往卧室外跑去!
門開了,爸爸一手拎着漂亮的黑色禮盒,另一手正在接電話。
語氣意外輕柔。
我對那樣的表情很熟悉,因為媽媽一個人看日記本的時候也是那樣。
但他們不會對彼此流露出這樣的眼神,好奇怪。
“嗯,我剛到家阿如打了兩通電話,我不放心,回來一趟。”
“爸爸!”我頂着一張哭花的臉抱住他大腿,“你終于回來了!”
沒開燈,陰影裡,勾勒出深刻輪廓,爸爸身上質地細膩昂貴的西轉還沾染着夜的寒意。
他拍拍我的腦袋,擰眉看了家裡一圈,視線頓了下,薄冷扯唇:“她倒是學會發脾氣砸東西了。”
“媽媽不會砸東西”媽媽那麼溫柔。
我不高興的反駁,臉皺成包子。
不知電話裡說了什麼,爸爸臉色微變,那是一種出于真心的擔憂,和淡淡的焦急,連語氣都快了三分。
“你在醫院?你發燒了?怎麼不跟我說。”
我害怕起來,一把奪過爸爸的手機搶先挂了電話。
“不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