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加上微信,我左思右想半天,到底該怎麼跟她說第一句。
最後,我裝模作樣地問,“請問您是?”
那邊“正在輸入”的字樣出現又消失,出現又消失。
我的心也被勾得上上下下。
三分鐘後,那邊終于來了消息——
我的外套你還拿着。
嗵!就像被人從背後捶了一拳,我的魂魄都往身體外飛了一瞬。
虧我還以為她是對我有意思、想我想到睡不着覺、忍不住了才千方百計加上我的微信。
結果,人家隻是……想讓我還她衣服。
而我,整整一個月了,居然沒有想起來還人家衣服。
甚至,她的外套此刻就在我床邊挂着,我每天要睹物思人好幾回。
我無地自容了一會兒,告訴她,好。
因為我們學校和隔壁學校的選修課都是分上半學期和下半學期的,我怕我見到她之後又做出什麼丢人的事,就拜托我下半學期去那邊上選修的同學把衣服帶給她。
同學回來,我專門找到她,“你還衣服的時候,她有說什麼嗎?”
同學想了想,“好像隻說了一句謝謝。”
我不甘心,又問,“那她看到還衣服的是你,有什麼特别的表現嗎?比如失落之類的?”
“沒有啊,”同學摸着下巴,想了好一會兒,“真沒有。而且她看見我為什麼要失落?我長得很抱歉嗎?”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問題有點冒犯了,我趕忙跟同學道歉,又領她去樓下奶茶店買了杯抹茶拿鐵,當做賠禮,也當做報答。
周五下午,我在床上躺了一下午,除了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流感你要索就索我舍友的命,别索我的命”的朋友圈,什麼都沒再做。
「我“」而這次,我連能用以睹物思人的她的外套也沒了。
時間一點點過,這年初冬,大範圍流感來襲,脆皮大學生們十個有九個中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