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麼騙我……不能。」
「付星辰,你畜生,你就是個畜生!」
周慈的汗蹭在我身上,很燙。
我知道周慈哭了。
他斷着助骨,扛着我跑了兩次,都沒哭。
我騙了他一次,他就哭了。
所以,我不想再騙他了。
8
我把周慈摁到醫院治病,捂着心髒說:「聽點兒話行嗎?我是病人,你别氣我。」
周慈指着我罵:「老子遲早也要被你氣成心髒病!」
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了檢查,乖得不行。
我跟周慈混在一起的事兒瞞不住,也沒想瞞。
付天明來醫院的時候,周慈正在睡覺。
醫院樓下,付天明問我:「這次也是偶遇嗎?」
我說:「不是。」
付天明攥緊了拳頭:「不是告訴你了,周慈有病。躁郁症患者有暴力傾向,你也不是沒見過,五年前在醫院……」
「五年前在醫院,天明哥就絕對無辜嗎?」
我不是傻子。
周慈雖然脾氣不好,也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隻是那個時候,我偏心付天明而已。
所以,即便心裡隐約猜測另有隐情,也還是選擇中傷周慈。
因為,當時,付天明更重要。
「如果不是你刺激周慈,他不可能跟你動手。當初天明哥跟周慈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你自己最清楚了吧。」
付天明僵住了,半晌,聲音幹啞,帶着些不可置信:「星辰,你是在怨我嗎?」
我默認了。
付天明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