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神色地避開,然後徑直去了餐桌那邊坐下。
靳遲鈞确實做了滿桌的豐盛飯菜,看起來很可口,他對我們說道,“等一下,廚房還有一些湯,我去盛過來。”
等靳遲鈞一去廚房,劉悅立馬跟了進去,餐桌旁隻剩下了我和蔚藍兩個人。
由于今天的有一道菜是清蒸魚,我嗅到了味道便反胃,所以臉色不太好。
“許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差?”蔚藍柔柔地開口問。
“沒什麼。”我冷淡地起身,“這些菜我都不喜歡吃,你們吃吧,我先回去了。”
再不回去我就要吐了。
蔚藍見狀也起身跟上來拉我的手,“許姐,就一起吃吧,我們之間沒必要繼續誤會下去,我和裴珩——啊!”
我什麼都沒做,可是蔚藍卻猛地跌倒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慘叫。
她捂着胸口,似乎很痛苦。
“蔚藍!”裴珩的聲音在門口驟然響起,他的神情擔憂緊張,大步地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他繞過了我,先去關心蔚藍的情況。
這時靳遲鈞和劉悅也聞聲趕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十分驚愕,“這是怎麼回事?”
“不怪許姐,是我自己身體太弱了……”蔚藍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自己的包,“我的藥……”
劉悅立馬沖過去拿出藥,給蔚藍服下,随即她憤怒地指着我,“你又對她做了什麼?你仗着她心腸軟就欺負她是不是?”
“我沒有做什麼。”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視線落在蔚藍身上,“蔚藍,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許姐,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推我的,裴珩,你别生氣……”蔚藍的解釋可謂是直接給我坐實了罪名。
裴珩擡眸看着我,濃黑凜冽的眼眸裡,染上了一絲複雜情緒,和剛才靳遲鈞的眼神有幾分相似,明顯夾雜着責怪的味道。
“我看到了。”他開口,隻是簡單的四個字,卻比刀子還鋒利。
蔚藍一愣,眉眼間一閃而過的欣喜,似乎隻有我看到了。
下一秒她露出了委屈無助的模樣,捂着胸口難受地哭泣起來,“我其實就是,就是想和許姐消除誤會……”
“先去醫院!”裴珩将蔚藍抱了起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離開,靳遲鈞和劉悅也緊張地跟上,隻留下我站在原地。
醫生囑咐過我,一定要保持情緒的穩定,過度的情緒起伏,會刺激子宮收縮,引起胎兒不穩。
可此時我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心底那種憋屈和痛苦,像浪潮湧動,我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回對面。
剛出門,我感覺小腹一痛,一種非常不适的感覺,讓我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我想要打急救電話,又或者打給于一凡,但是現在最近的絕對是裴珩,我嘗試着撥通了他的号碼,想要他帶我順便去醫院。
電話通了,可是卻被無情地挂斷,我感覺心一涼,不能再想其他的,立馬重新撥打了急救電話!
蔚藍前腳剛走,我後腳也被送進了醫院,本來就胎像不穩,出院第一天便重新回到了醫院。
“許小姐,你必須長期住院保胎了,而且……幾率很小,你做個決定吧。”醫生替我緊急檢查後,歎了一口氣告訴我。
我握緊了拳頭,眼眶有一瞬間的酸澀,“住院吧,醫生,麻煩盡量替我保住孩子!”
由于我沒有家屬,所以醫生讓我通知一個人過來陪着我,日常護理還有辦理各種手續,都需要有人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