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你快幫我個忙!”可陸玺誠的電話突如其來,語氣十分的着急。
“怎麼了?”我很意外,因為平時陸玺誠是不會聯系我的,我和裴珩這幾個朋友屬于泛泛之交,要是他沒有和鄧晶兒在一起,估計這輩子也就是臉熟。
陸玺誠十分擔憂,“我剛才不小心說錯了話,惹晶兒生氣了,她現在不理我,手機也關機了,你能來幫我一起找找嗎?”
這個人才,鄧晶兒懷着孕,他還能一再地說錯話,智商堪憂。
鄧晶兒一向脾氣火辣,真的氣到了不知道會怎麼樣,尤其是還懷着孩子,我沒有廢話,問了地址以後直接趕了過去,路上我嘗試着打鄧晶兒的号碼,确實已經關機。
等我趕到目的地以後,陸玺誠已經在等着我了,但是我在他臉上沒看到焦急,隻是在他身後看到了裴珩。
“呃……”陸玺誠滿臉忐忑緊張,走到我面前小聲說,“對不起啊,珩哥想見你一面,但是知道你現在不會答應的,所以……”
有時候别說鄧晶兒想揍他,我也挺想揍他一頓,這人真的很欠。
面對我的一臉厭煩,陸玺誠灰溜溜地跑了,他這個兄弟做得很盡職盡責,就是鄧晶兒知道的話,他恐怕要遭殃。
裴珩站在原地沒有動,靜靜地看着我。
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也就三四米,可是我感覺我們之間隔着銀河。
“你這麼費心地要見我,有事嗎?”最終是我先開口了,不想和他僵持在這裡浪費時間。
“蔚藍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不管有什麼事,等到她去D國動完手術再說。”裴珩一開口,便讓我的心更加寒了幾分,他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怕我又做出什麼事情,刺激到蔚藍,讓她面臨着生命危險。
裴珩當真是料事如神,我正準備着自己把錄音發布出去,他就來找我了,這算是勸告還是警告?
“裴珩,如果是蔚藍将我從病床上推下去,害我失去了孩子,你會怎麼處理她?”我問道,也做好了現在把一切告訴他的準備。
裴珩皺眉,“證據呢?”
“你先告訴我,你會怎麼處理她?”我揪住這個問題不放,我有一種直覺,就算我告訴了裴珩所有的事情,也許最後他還是會袒護蔚藍。
上一世他為了蔚藍可是瘋狂到了極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何況是這點無關緊要的事情?
所以我之前從來就沒想過單獨在裴珩面前揭穿蔚藍,而是打算在他們修成正果時,公布于衆,那樣對蔚藍的打擊才是最大的。
“我已經告訴過你,一切等到她手術完成以後再說。”裴珩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仿佛是我在死纏爛打要一個答案一樣。
我倒是有點不理解了,他到底是看重蔚藍這個人,還是看重她胸腔裡那顆心髒?
如果是為了那顆心髒,我隻能誇他一句重情重義,對陶雪才是真愛。
“你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來阻止我,你可以用你的權勢來控制媒體輿論,但是你沒辦法控制我吧?”我打消了把錄音給裴珩聽的念頭,免得麻煩。
“我是沒有,但是這麼多年了,我想你應該非常了解我的性格。”裴珩的語調極為冷淡,有點危險的氣息,“我隻要你再等一等而已,如果你等不了,我會用我的方法讓你等。”
“比如呢?”我的心懸了起來,想知道他會怎麼做。
“有關于你父親的一些照片,你應該不希望傳出去。”裴珩似乎停頓了一下,在考慮這句話該不該說出來,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這一秒我是震驚的,因為關于我爸的事情,我以為已經徹底解決了,我有想過會不會還有照片在裴珩手裡,之前他給我的那些真的是全部嗎?
沒想到我那些胡思亂想,竟然成真了,他是一個極其精于算計的人,隻要是他能利用上的人或者物,他都會留一手。
我以為之前他那樣幫我,是因為他真的對我有了一絲感情,想要和我往好的方向走,我還動搖過,現在發現真的就是一個笑話。
他随時可以威脅我,用我不得不在意的人來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