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裴珩還沒有回來,我讓傭人先做晚飯。
我和齊燕燕坐在客廳裡喝茶,她穿着一件長棉服,袖子剛剛好,但是隻要一伸手,就會露出手腕那部分,她拿茶時,我看到她手腕上方一點,也有淤青。
這就很奇怪了,摔的這麼慘嗎?
喝着茶,齊燕燕突然小聲啜泣起來,“許小姐,能再幫我一個忙嗎?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齊姐,你說。”我感覺她要和我說點心裡話了。
誰知這時候裴珩回來了,他一進來就看到齊燕燕哭哭戚戚地跟我在說什麼,臉色冷冷的。
他把外套脫下來一扔,然後就去倒水喝。
齊燕燕看到裴珩回來了,說到一半的話堵住了似的,看裴珩的眼神有點害怕忐忑。
裴珩一副冷淡不悅的模樣,讓人看起來很不好相處。
小藏獒跑了過去蹭他褲腳,他勾起腳尖戳了戳人家的鼻子,“幹什麼?”
“你繼續說,不用管他。”我對齊燕燕溫和地說道。
齊燕燕聲音小了許多,“我要和那個人渣離婚,但是他不肯,這次我來A市,想找份工作不回去了……”
原來齊燕燕一身的傷全是家暴導緻的,平時又沒有工作,跑不出她老公的手掌心,這一次她借助着處理弟弟後事的理由,被允許過來一趟,她不想再回去了。
可是不回去得有地方住,有工作賺錢,不然活不下去。
所以她想托我幫她找份工作,讓她有個謀生手段。
“你會做什麼?”我問。
“我隻有高中畢業,沒上過什麼班,不過我肯吃苦,服務生清潔工都可以,我隻想盤活自己一個人而已。”齊燕燕眼睛一亮,連忙回答。
這個倒是很容易,我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謝謝,真的感謝!”齊燕燕就差沒給我跪下來了。
“不客氣,我說過小齊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如果你父母到時候需要過來這邊生活,我也可以幫忙。”我認真地答道。
齊燕燕眼泛淚光,抽噎着點點頭。
裴珩在一旁時不時發出一些冷笑聲,又或者故意欺負小藏獒,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話讓他不爽了。
當着齊燕燕的面我不好多問,等到晚上睡覺時,裴珩突然指了指地上,“你今晚打地鋪。”
我正準備上床,聽到他這話愣住了,“什麼?”
“你打地鋪,我睡床,聽不懂嗎?”裴珩一臉冷冽地看着我。
“裴珩,你又發哪門子瘋?”我無語極了,感覺這人是不是在退智。
裴珩哂笑一聲,“我發什麼瘋,應該是你在發什麼瘋,對齊家那麼上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是你心上人。”
我本來隻是覺得裴珩在發神經,聽到他說的話以後,我覺得一陣心寒。
我不指望裴珩對齊舟陽的死有什麼同情悲傷,但是他不能這樣扭曲我對齊舟陽的感情。
這也是對齊舟陽的一種羞辱!
“裴珩,你有病!”我扔下這句話,便自己去了另一間客房睡覺,不和裴珩睡我還更自在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