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你有病!”我扔下這句話,便自己去了另一間客房睡覺,不和裴珩睡我還更自在舒服。
因為裴珩的話,我氣得半宿睡不着,齊舟陽确實對我有過好感,可是我拒絕了他,他就沒有再說過讓我為難的話。
現在裴珩居然這麼說我們兩個,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也會覺得委屈。
直到下半夜,我才忍不住困意快要睡着了,可是這時門口發出了輕微的開門聲,然後是腳步聲。
“睡着沒有?”裴珩的聲音傳來,他完全不要臉,直接往被子裡鑽。
“滾開。”我悶聲罵了一句。
“生氣了?”裴珩不管那麼多,熟練地從背後擁住我,吻了吻我的耳垂,“我的錯,我不該吃醋。”
我肩膀使勁扭了扭,掙開裴珩,然後回頭瞪着他,“裴珩,你有精神分裂嗎?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神經病。”
房間裡沒開燈,但是有一絲月色從窗口灑落進來,正好讓我能看清楚裴珩的輪廓,和昏暗中帶着一點點光澤的雙眸。
他凝視着我,随即突然抓起我的手,“嗯,你就當我有病,生氣的話打我就好,你不是很擅長扇耳光嗎?”
“……”我用力抽出手,一聲不吭地準備下床,再換一個房間。
而且我要記得反鎖!
裴珩快一步把我撈了回來,鎖在懷裡,“别換了,再換天都亮了。”
“那你出去。”我咬着牙。
“我就在這睡,你睡哪裡我就睡哪裡,”裴珩頗有點死乞白賴的味道,“這樣,我替你安排齊燕燕的工作,就當賠禮道歉行嗎?”
我怔了怔,“你替她安排?”
“怎麼,信不過我?”裴珩的聲音就在我耳邊,說話時呼吸會落在我的耳朵上,讓人有些癢癢的。
“沒有信不過你的意思,那你給她安排一個工資待遇好一點的工作。”我不端着,直接奔着解決問題而去。
裴珩被我的态度轉變弄得哭笑不得,他埋在我的頸窩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聲音啞啞的,“好,但是後天之前必須讓她離開楓洲苑。”
我“嗯”了一聲,本來就很困,便閉上眼睛繼續睡。
但是裴珩就像是一個永動機,不知道什麼叫做累,見我快睡着了,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我又困又煩,整個人都跟飄似的,除了不耐煩地推一下裴珩,實在懶得再有其他反抗。
在半推半就之中,我下半宿也沒有睡好,最後艱難地擡起眼皮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泛着魚肚白了。
我一覺睡到了中午,今天裴珩也沒有去公司,和我一樣賴在床上補覺。
“明天于一凡訂婚,你要去嗎?”他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懶洋洋地問我。
“不知道。”我随口答道,其實我是不會去的,塗詩瑤都已經發了信息給我,我不可能還故意去給人家添堵。
裴珩的手指插在我的頭發裡,然後揉了揉,“不要去,萬一他看到你突然逃婚怎麼辦?”
我完全睜開了眼睛,看着外面的陽光,今天好像天氣很不錯。
裴珩沒聽到我回答他,很不樂意,幹脆伸手去捏我的唇,這種幼稚的舉動讓我心塞,便打了一下他的手,“你管我去不去,難道你不去嗎?”
裴珩沉默了一下,随即說道,“我當然要去,但是你和我不同。”
裴珩和于一凡多年好友,雖然現在已經鬧僵了,可是訂婚這種大事,還是需要顧及禮節,畢竟當時我和裴珩結婚時,人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