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可辛正倚在他懷中,嬌滴滴地喂他吃葡萄。
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餘生光景,可見一斑。
還有何期盼?
畫舫靠岸,應可辛倚在李承昊肩頭輕笑。
「姐姐這是做什麼?大日頭底下,仔細傷了腹中皇嗣。」
青石闆被曬得發燙,膝蓋早已失去知覺。
我伏下身去:「求殿下開恩,
讓太醫去天牢看看恒安。」
我擡頭,迎上他的目光,眼眶止不住地酸澀。
「恒安隻有三歲,高燒不退,
天牢醫官隻給涼水擦身……殿下,
你抱過他的,恒安周歲宴,
你還送過他一個長命鎖,
殿下……」
李承昊陰沉着臉,冷冷地打斷我:「你膽子不小,
敢威脅孤?」
我凄涼一笑:「妾身已一無所有,
唯餘這點膽量了。」
應可辛突然「噗嗤」一笑:「薛家結黨營私,連累東宮,
姐姐倒有臉提往日情分?」她指尖戳了戳李承昊心口,「表哥,您說是不是?」
李承昊皺眉看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