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依:“……”
好吧,往好處想,二叔是覺得我們能夠獨當一面了,所以才往我們身上推的。
二叔這麼一說,馮偉文頓時有點毛了:“你的意思是說,你什麼都沒幹過?”
二叔點了點頭:“我确實什麼都沒幹過,所以也不知道你們來這什麼意思。真的,我是我,我侄子是我侄子,雖然沾親帶故,可他都二十多了,實在不歸我管,你們冤有頭債有主,找他行嗎?”
好吧,繼續往好處想,二叔覺得我有足夠的能力應付這些事情,所以才毫不猶豫地和我劃清界限。
當然話說回來,自從我走上這條路後,二叔确實不像以前那麼寵溺我了。
不過我沒覺得失落,畢竟我都已經二十出頭,前些年始終在二叔的羽翼之下生活,現在也是時候獨自去闖一片天下了。
隻要二叔的廠子不遭破壞,我願意擔下、面對所有的事——當然,這些事和二叔确實也沒關系,屬于被我給連累了的。
可惜,馮偉文并不吃二叔這套,用一種洞悉一切的口吻,吼着說道:“張宏飛,你少裝蒜!你以為我不知道,所謂的龍虎集團,根本就是你創建的!張龍和趙虎,隻是你放在台前的傀儡,真正的幕後主使是你!怎麼,你敢做不敢認麼?”
“不是……”二叔莫名其妙地說:“你陰謀片看多了吧,龍虎集團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又幹嘛整兩個傀儡出來?我一不是罪人,二不是官府要員,想幹什麼不能光明正大地幹嗎?”
别說二叔,連我都莫名其妙,不知道馮偉文從哪聽來的這些東西,二叔一向反對我幹這個,怎麼可能是幕後主使呢……
馮偉文卻固執己見,仍舊陰沉沉說:“張宏飛,别裝了,你瞞得了别人,瞞不過我!所謂的龍虎集團,說白了就是黑色集團,你是當兵的出身,不好明着摻和這些事情,所以才讓侄子和趙虎在外挂名,實際上都是你操縱的,我沒有說錯吧?”
我算是看出來了,馮偉文已經被自己這一套強大的邏輯說服并且洗腦,甭管二叔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這才叫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二叔招誰惹誰了,就被指認為黑色集團的幕後主使了?
再說,我們憑啥是暗界集團,我們明明是正兒八經的商會啊!
“你這裡可能有毛病。”二叔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建議你去醫院看看。”
談話進行到這,已經完全崩了。
馮偉文咬牙切齒地說:“張宏飛,我建議你還是乖乖認了吧,否則你今天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這句話後,馮偉文便舉起手裡的鋼刀,在他身後的人也都蠢蠢欲動。
二叔的眼睛眯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馮偉文,我建議你不要輕舉妄動,這幾年我在這個廠子上面投注了無數心血,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它,否則死無葬身之地的肯定是你!”
二叔不是開玩笑的。
離他尚有一段距離的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噴薄欲出的殺氣!
真的,如果我是馮偉文,肯定馬上掉頭離去,絕對不會招惹我二叔分毫的。
可惜的是,馮偉文并無這個覺悟,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給我二叔一個教訓,順便再把這個廠子砸了,好讓别人都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給我上!”
馮偉文一聲令下,在他兩邊的人紛紛沖了上去,分别用手裡的家夥打、砸廠區大門。
大門雖然是鐵制的,但也經不住這麼多人蹂躏,很快就破了一個大洞,接着整扇大門都被破開,眼看着那支大軍就要長驅直入。
二叔的忍耐也到了極限,面對數百殺氣騰騰的人,他不僅沒有一點退縮,反而迅速往前猛沖。他就像是一枚無堅不摧的導彈,最先沖進來的人被他撞得七零八落,而他的目标并不是這些人,畢竟他也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是攔不住這支大軍的,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準備隐藏到人群裡的馮偉文!
擒賊先擒王,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
要想阻住這支大軍,抓住馮偉文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