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依顯然有些不滿,說道:“張龍,我覺得人家米少挺好,自始至終都對咱們挺有禮貌,而且不像你說得那樣對我有想法,人家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往我身上看過!你真不打算試一試嗎,錯過了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啊!”
我搖搖頭,說:“這就是他手段高明的地方,他越不看你,越對你有興趣,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這從頭到尾都是臆測。”程依依也搖着頭,像是損失了五百萬一樣可惜。
無論怎樣,程依依終歸沒有強迫我。
我們打算換個地方住,首先要躲開紅紅的報複,我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我和程依依推着行李,打算到下個路口坐出租車,但剛走了幾十米的樣子,四周突然“呼啦”一聲圍上來十多個青年,而且個個手裡拿着家夥,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其中就有剛才騷擾程依依,但是又被我打跑的三個青年。
我頓時有點頭大,我以為“給我等着”隻是一句慣常用語,沒想到人家真的帶人哄上來了,這是欺負我們在當地還沒站穩腳跟啊。
“王八蛋,我好心好意安慰你女朋友,你竟然把我們哥幾個打了一頓,是不是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之前被我一腳踹飛的那個青年氣勢洶洶地朝我走過來。
有人就是有底氣啊,現在他身後站着十多個人,底氣足到快沒邊了,真把自己當成了馬王爺。
青年朝我走過來,狠狠一拳砸向了我。
他以為我不敢還手,但他顯然是想錯了,我迅速抓住他的拳頭,接着順勢一擰,青年本來嚣張的臉立刻扭曲起來,還“哎呦哎呦”地叫着,在他身後的那些青年立刻一窩蜂地沖了上來。
我和程依依也沒有客氣,立刻拳打腳踢起來,對付這些蒼蠅一般的家夥連刀都不用掏,赤手空拳不到一分鐘就将他們全撂倒了,一個個躺在地上跟快死了似的哀嚎着、慘叫着。
我和程依依打完了,立刻就準備走,畢竟我們人生地不熟,惹上官司就不好了。
但也就在這時,幾輛警車嗚哇嗚哇地開了過來,接着又下來十多個巡察,迅速把我們給包圍了。
“全部抱頭蹲在地上!”其中一個巡察大叫。
在容錦城,我就見識過大城市出警的速度了,沒想到康都竟然更快,感覺他們就在附近似的,分分鐘就趕過來了。
我皺着眉,抱頭蹲在地上,程依依也是一樣。
程依依還試圖辯解:“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們隻是正當防衛!”
“當街鬥毆,不管你們什麼原因,先跟我們回去調查!”
巡察不由分說,就将我和程依依,以及那群青年全部押上警車帶走。
又很快來到附近的治安分局。
我和程依依在這沒有任何背景,想打電話都找不到人,隻能老老實實受審、做筆錄,接着又把我們放進稽留室裡,說是等候處理通知。而和我們打架的那些青年則不見了,不知道他們是被關在其他稽留室裡,還是已經被放走了,他們是本地人,辦法應該比我們多。
稽留室裡關着許多待受審或是已受審的人,大家都在等候通知,也免不了有幾個脾氣暴躁、膀大腰圓的人想要稱王稱霸,但在我和程依依面前肯定沒有任何脾氣,三拳兩腳就老實了。
唯一的一張長椅也給我倆坐了。
“都他媽給我老實着,别逼老子發火。”我惡狠狠地瞪着幾個鼻青臉腫的大漢,小心翼翼地扶着程依依坐下了。
幾個大漢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看向我們的眼神之中充滿畏懼。
我和程依依懶得搭理他們。
按理來說我倆沒事,我倆這是正兒八經的正當防衛,而且我倆連家夥都沒有掏,真是赤手空拳和他們幹架的。
事實清楚、條理分明,分分鐘就該放了我們。
但是我們進來幾個小時,愣是一點音訊都沒有,巡察好像把我們給忘了。
這就是沒靠山、沒人脈的壞處,随便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要在這個地方度過漫長而又無聊的光陰。而且一個吃不準,我們還要坐班房,畢竟治安方在我們身上搜出了刀,見過哪個好人随身帶着這種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