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沒靠山、沒人脈的壞處,随便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要在這個地方度過漫長而又無聊的光陰。而且一個吃不準,我們還要坐班房,畢竟治安方在我們身上搜出了刀,見過哪個好人随身帶着這種刀的?
想要拘留我們,也是不費絲毫力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窗外的天早就徹底黑透,程依依也越來越焦躁了,坐也做不下去,在我面前走來走去。
“你别走啦,看得我頭疼啊。”我勸着她。
“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程依依看着我:“咱倆可能要坐牢啊,這才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還沒來得及找我爸,就被投到稽留室來了,而且前途未蔔,可不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我聳聳肩,說:“着急也沒用啊,又沒辦法變成蒼蠅飛出去!”
程依依還是第一次被關進這種地方,着急一點也很正常,我就不一樣了,我都快成熟客了。
程依依無奈地說:“你要是沒把米少的名片丢掉就好了,這個時候找他不是正合适嗎?”
以米文斌的身份,處理這種小事輕而易舉,如果我們有他号碼的話,一個電話過去就搞定了。可惜,米文斌給過我們兩張名片,但都被我扔進垃圾桶了,真是号到用時方恨丢啊!
我說:“沒有号碼也不着急,到了明天早上就會有人救咱們了。”
“誰會救咱們啊?”
“米文斌。”
程依依撇了撇嘴:“你真是異想天開,人家憑什麼來主動找你啊,更何況人家怎麼知道你被關到這裡來了!”
我說你要不信,咱們就走着瞧。
程依依當然不信,還是焦躁地走來走去,而我則十分淡定地靠着椅背睡覺。折騰到後半夜,程依依也頂不住了,靠在我身邊睡了起來。這一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終歸是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陸陸續續有幾個人被放走了,程依依又煩躁起來,對我說道:“你不是說米少會來救咱們嗎,人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響起聲音。
“米少,您來了。”
“米少,您有什麼事嗎?”
“米少……”
程依依吃驚地看着我,眼神像見了鬼。
我沖她聳聳肩。
“你怎麼知道他會來的?”
“很簡單。”我說:“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設好的局。”
沒錯,從昨天警車及時趕到我就開始懷疑了,這未免也來得太快了,周圍的人都來不及報警,警車竟然就先來了,确定不是一直盯着我們?
來到局子以後,做完筆錄啥都沒說,直接就把我們丢進稽留室裡,具體是個什麼處理結果始終沒人通知。我越想越覺得不對,總感覺這事和米文斌脫離不了關系,昨晚那些青年或許就是他叫來的,為的就是英雄救美,否則他咋那麼恰好地出現了呢?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所以斷定接下來米文斌肯定會出場的,而且就在第二天的早晨——時間不能太早,早了顯得太假,第二天早上就剛剛好,我們剛度過一個“焦躁難安”的晚上,這時候看到有人來救我們會很感動。
聽完我的分析,程依依皺着眉,說:“這還是你的推測啊,沒有證據不好随便冤枉人吧,沒準人家就是無意中得到消息才來救咱們的,是不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程依依一向很聰明的,大多時候不需要我操心,但是這次不知道怎麼了,不斷地給這個米文斌說話。可能是米文斌給她留下的印象太好,也可能是米文斌真的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讓程依依相信他了——有句講句,如果是個看上去純潔無瑕的小美女,可能我也會被迷惑。
還是那句話,隻有男人才能分辨誰是渣男,也隻有女人才能分辨誰是婊子,隔性如隔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