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我和程依依看來十分簡單的問題,其他人卻看不穿,米文斌也不明白,就以為季越是來找他茬的。
米文斌皺着眉說:“季越,你有病是吧,我還等殺手門呢,你能别來湊熱鬧了不?”
季越還是一臉賤笑:“斌子,你這真是冤枉我了,我就是來試試張教官的實力,看他有沒有本事幫你對抗殺手門的呀!真的,我這幾個兄弟身手也挺不錯,如果張教官能赢了他們,我也為你感到高興的呀!”
米文斌冷冷地說:“不用你為我感到高興,你從哪來的上哪去吧,你不在這我就挺高興的。”
季越臉皮夠厚,都這樣了還不肯走,反而叫了起來:“哪位是張教官啊,出來和我幾個兄弟比試下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幹嘛老躲在斌子身後……”
還不等他說完,我便走了出去,說我就是張教官,來吧。
米文斌還想勸我别和季越計較,留着體力待會兒和殺手門的幹仗,但我沖他搖了搖頭,暗示他不用管這個事。米文斌還不知道,殺手門的攻勢已經來了,這季越顯然就是第一波,但我沒有證據不能亂說,所以隻能應戰。
米文斌并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是看我面色堅決,也就沒再管了,而是低聲對我說道:“那你小心,季越的這幾個保镖都挺強的,聽說他們身上還都有人命案子呢。”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我也感應到了,他們身上的殺氣不太普通。
季越也上上下下地看着我,玩味地說:“你就是張教官啊,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你這身體這麼瘦弱,能扛得住我這些兄弟的一拳頭嗎?”
我确實挺瘦的,但我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我要是把衣服脫了,身上的肌肉能吓死他,過去一年多不是白鍛煉的。
我微微笑着,說道:“能不能打,叫你兄弟試試不就行了?”
季越“啪啪”地拍着手,說:“好、好、好,我就欣賞你的勇氣和自信。不過咱們事先說好,真的隻是切磋一下,千萬不要傷了和氣,所以你們别動家夥,就赤手空拳好了。”
季越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但我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他不讓我動家夥,想削弱我的實力,接着那幾個人和我打鬥的過程中,再突然掏出家夥來弄我……
這肯定是黃龍教他的,我一眼就看穿了,當我之前是白混的?
不過我假裝不知道,點了點頭說好。
米文斌也跟着說:“是、是,随便切磋一下,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他是怕我受傷才這麼說,和季越的目的就不一樣了。
季越點着頭,說好嘞、好嘞,接着又一擺手,說上!
一聲令下,那幾個漢子便如獵豹一樣疾速朝我竄來,而且看得出來他們默契極高、配合極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幾乎封住了我所有退路和進路,果然是些高手!
我也不敢怠慢,立刻拔拳而上,雖然我平時是用刀的,但我軍體拳練得很勤,所以各方面算是發展均衡,不像趙虎和錐子那麼依賴斧子和匕首。他倆要是沒了武器,戰鬥力會大打折扣,而我沒了武器會下降點,但不會降得太多,也能應付自如。
這一交手,我更感覺到他們是高手了,一個個都是硬派功夫出身,一拳一腳很有章法,看得出來是下了苦功的,我這種通過鍛體拳走捷徑的和他們不能比。
但走捷徑也有走捷徑的好處,起碼現階段裡我沒有落下風,而且還隐隐占着上風,很輕松地應付着他們。我們就這樣在金龍娛樂城的大門口展開較量,大家都是練家子,打得算是比較好看,也引來一陣陣的叫好聲,能聽到不少人說:“米少,你這個張教官果然名不虛傳啊。”
馬三也得意地說:“那當然了,這我師父,強得很呢。”
但我能夠敏銳地察覺到,這幾個人沒有施展全力,仿佛故意放水似的,顯然在麻痹我,待會兒再給我來個一擊必殺。我也假裝不知情,故意扮出一副飄飄然的樣子,邊打還便說:“季少,這就是你保镖的水平啊,未免太次了點,還是領他們回家吧!”
季越并不說話,沉沉地盯着我們。
與此同時,我也看到程依依在小聲和米文斌說話,顯然在講我倆剛才的推測,米文斌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打了大概五六分鐘,季越突然輕咳一聲,這幾個漢子的攻勢突然變強,一招一式變得更加淩厲、緊湊,我則假裝慌亂,裝出一副手忙腳亂、抵抗不住的樣子來,其實眼睛始終在盯着他們的手。
果不其然,我清楚地看到,他們的手各自一晃,從袖筒裡滑出什麼來,雖然看不清楚具體,但能隐約看到一抹寒光。
他們的攻勢也更加淩厲,各自朝我緻命部位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