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還沒養好?”
三天之前,金龍娛樂城的那些保安陪着我們和高淳區的那些暗勢力展開一番決戰,幾乎全軍覆沒,全都住了醫院。馬三回道:“好了七七八八,師父,到底有什麼事?”
我報了我的地址,說你過來一趟。
馬三說好。
挂了電話,程依依就緊張地問我:“張龍,你想幹什麼啊?”
我不說話,就是靠在窗邊默不作聲地抽着煙。程依依走過來,略有些激動地說:“張龍,你别這樣,你會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你真要和二條鬧得這樣不可開交嗎?”
我擡起頭,說:“什麼不可開交,難道我和二條現在還好得了?依依,你别勸我了,我咽不下這口氣,這次我非收拾那個婊子不可!”
一直以來,每當我沖動和不理智的時候,都是程依依在規勸我、引導我,讓我冷靜下來。但是這次不行了,她勸不住我了,這事我非做不可,不然我一天都過不下去。
半個多小時後,馬三來了。
馬三問我:“師父,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先問了他的傷勢,接着又問他其他兄弟怎麼樣了?
馬三告訴我說,兄弟們有的傷重,有的傷輕,傷重的還在醫院,傷輕的已經出院了。因為金龍娛樂城已經被燒了,大家也就分散開了,有的在家坐着,有的去外面找活幹。
我說:“現在還能把他們召集起來嗎?”
程依依一聽,似乎猜到我要做什麼了,更加緊張地看着我,但我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馬三說道:“當然還能召集起來。師父,有什麼事,還要去和誰打架嗎?”
我點點頭,說是有個事情需要大家幫忙,我能給大家的錢不多,每人一萬還是沒問題的,你幫我問問大家夥,如果願意的話就來。
我和馬三等人的感情雖然不錯,但他們畢竟不是跟我混的,我也沒有能力給他們一口飯吃,隻能盡力給他們一點報酬了,不能拿人家當免費的打手吧。馬三一聽,立刻說道:“師父,跟我們談什麼錢,那樣太見外了,我這就聯系兄弟們!”
我點點頭,說再找幾輛面包車,費用也都由我來出。
馬三出去打電話了。
程依依又走到我身前,焦急地問:“張龍,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轉頭看向窗外,這不是一家多高級的賓館,也看不到多麼出色的夜景,但是一眼望出去也能看到萬家燈火。
我沉沉地說:“今夜,是該和那個婊子做個了斷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馬三進來告訴我說:“師父,人都來了,就在樓下。”
我和程依依、馬三一起下樓,在賓館的大門外面見到衆人,路邊還停着十多輛面包車。
他們有的站着,有的坐着,還有纏着繃帶的、吊着胳膊的,看到我和程依依後,紛紛站直了身體,挺起了胸膛:“張教官、程教官!”
金龍娛樂城雖然已經被燒掉了,米文斌也和他爸一起離開了,但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永遠都在,近一個月的相處已經讓我們成了哥們。我在衆人之間穿梭,查看着他們身上的傷,有幾個傷得特别重的被我挑了出來,讓他們繼續回去養傷。
他們還挺着急,說:“張教官,我們還能打的。”
我說:“回去吧,這次算了,如果還有下次再叫你們。”
他們這才歎着氣離開了。
剩下的人,都是還有戰鬥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