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幫他呢,他的人多,我們的人也多,兩邊厮殺、糾纏在了一起,誰能抽出手來幫他?更何況,葉良之前為了戲弄我,接連幹掉老程、楊鑫和謝榮,這幾個大G的兄弟正處于心寒中,雖然也在參與戰鬥,但十分力能出七分就不錯了。
我們就不一樣,江甯區的兄弟早就很成熟了,大家團結一心、同仇敵忾,很穩固地輸出着戰鬥力。
葉良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早說過,這是他的性格缺陷,稍微占點上風就得意洋洋,一盤好棋完全被他下臭——怕是一輩子都改不掉了。
真的,不是我看不起葉良,論戰鬥力,論智謀心計,他比誰差了嗎?
但他一向都是這個鳥樣。
總之,沒人來幫葉良,他隻能一個人面對獵鷹軍,還有我和程依依。
獵鷹軍的兄弟一個接着一個倒下,到後來都所剩無幾了,好在葉良也不行了,渾身傷痕累累,至少挨了十七八處刀傷。他的身體搖搖晃晃,誰都看得出來他不行了,随時都要倒下去了。
反觀我和程依依,幾乎沒受什麼傷,仍舊生龍活虎。
我和程依依交換了下眼神,進攻瞬間變得更加淩厲,準備最後一鼓作氣幹掉葉良!
看到我和程依依沖上來,葉良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将近,竟然沒有再反抗了,而是擡起頭來,仰天長嘯一聲:“師父,來救我啊!”
我和程依依并不打算殺了葉良,一來我們沒有那個膽子,二來我們沒有可以包庇殺人罪的靠山。所以,我們打算廢了葉良,這件事就拿手得多,我們不是第一次做了,斷手斷腳什麼的算是常态。
但是葉良突然喊出的“師父,快來救我”,确實讓我和程依依硬生生打了個激靈。我們見過葉良他師父,随身帶着個酒葫蘆,也是個挺邋遢的老人,自稱叫做酒中仙,但實力是真的強,我們根本就惹不起。
葉良他師父也來了嗎,這家夥不是說他師父不會插手的嗎?
但想到葉良打從一開始就沒計劃和我公平決鬥,便覺得他師父過來也很理所應當了,這不就是葉良最大的靠山嗎,恨不得随時随地帶在身邊吧?
我和程依依頓時緊張起來,迅速朝着四周看去,提防那位醉醺醺的老人突然襲擊我們。但是看了半天,四周仍舊一片混亂,并沒有葉良的那位師父。再看葉良,他已經轉身往樹林深處逃去,估摸着應該是啥聲東擊西的計策吧。
我和程依依立刻加急腳步就追。
葉良受了重傷,就算他是個鐵人也跑不快的,所以我也很快就追上了他,狠狠一刀朝他背後劈了過去。這一刀給葉良又削出個大口子來,葉良整個人也往前撲飛出去,摔得十分狼狽,相當于狗啃屎。
葉良已經站不起來了,但是仍未放棄逃跑,兩手撐着土地,一步一步前行,求生欲可以說非常強了。
但是我和程依依仍舊不敢傷他,生怕他師父突然蹿出來,一邊跟着葉良,一邊觀察四周。葉良爬進樹林,我們也跟進樹林,走了至少有幾分鐘,也沒見到那位酒葫蘆不離身的老人。
看來酒中仙沒有來。
葉良都這麼狼狽、這麼凄慘了,酒中仙還不現身,說明是真不在。
葉良仍舊往前爬着,像條努力吃屎的蛆,我快速往前走了幾步,一腳踩住了葉良的背。葉良“嘶”的一聲,還想再往前爬,但我不放過他,仍舊死死踩着。葉良咆哮着說:“放開老子!”
你看,葉良都落在我手上了,還是這麼張狂、放肆,到底誰給他的底氣?
“給我一個理由?”我冷笑着。
“我是殺手門的黃階殺手!”葉良咆哮着說:“你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殺手門不會放過你的,我師父也不會放過你的!”
“确實是個不錯的理由。”我點着頭,表示贊許地說:“那我把你放了,你就不會叫殺手門的來對付我了嗎?”
葉良沒有答話。
顯然,即便我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你看,既然橫豎都是個死,不如讓你先死,是吧。”我說這話,狠狠一刀朝葉良的手剁下去。
“别、别!”葉良大叫着,語氣有了點哀求之意:“你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再叫殺手門的對付你了,咱們的恩怨從此兩清,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