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葉良大叫着,語氣有了點哀求之意:“你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再叫殺手門的對付你了,咱們的恩怨從此兩清,井水不犯河水!”
這倒是個挺誘人的條件,我們最畏懼的就是殺手門,還有葉良的那個師父,如果能夠化幹戈為玉帛,當然最好不過。
但是……
“你覺得我會信你麼?”
我冷笑着,我肯定不會相信葉良的那張嘴。以我對他的了解,我前腳把他放了,他後腳就叫殺手門的來弄我了,他要不這麼做他就不是葉良。我明知道他的秉性,還把他放走我就太愚蠢了。
“看在周晴的面子上!”葉良又叫着說:“你知道她的孩子剛死,前不久又被毀了容,沒有我的照顧根本活不下去!”
周晴?
确實,周晴變成那樣,還願意和她一起生活下去的隻有葉良了;而且以周晴現在的生活狀态,沒有葉良或許真的要死。但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放過葉良,我和周晴又沒什麼關系,她活得怎樣關我屁事?
是,她上次是救過我一次,但我們頂多是兩清了,還談不上欠她人情。
所以我還是毫不猶豫地砍了下去。
但是程依依攔住了我。
她抓住我的手腕,沖我微微搖頭,目光之中滿是憂慮。我知道,她還是放不下周晴,畢竟是一個被窩裡睡過覺的交情。我對程依依說:“這你放心,以咱們現在的能力,有一萬種法子讓周晴活下去的。”
我不信周晴離了葉良就活不了,這世界誰離了誰不能活啊,我要死了程依依還不嫁人了?
程依依一想也是,便放開了我的手。
葉良一看沒希望了,又扯開嗓子叫了起來:“師父,師父!我知道你在的,你快出來幫我啊……”
葉良這麼一叫,我和程依依不可能不緊張,不管葉良是不是虛張聲勢,我們對那位酒中仙确實很畏懼。我踩着葉良的背,又往四周看了起來,而腳步聲也真的在此時響了起來,我和程依依頓時心裡一緊,朝腳步聲的方向看去。
葉良也是一樣,和我們一起看了過去,臉上滿是欣喜:“師父,你終于……”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愣住了。
我和程依依也愣住了。
因為來得不是酒中仙,而是……黃龍!
沒錯,就是那個曾經在高淳區被我們擊敗,同為殺手門黃階殺手的黃龍。他手持鋼刀,一步步走了過來,葉良驚訝地說:“怎麼是你來了?”
黃龍沉沉地說:“怎麼,不需要我來?”
葉良面色複雜,似乎對這個黃龍并不感冒,但他也沒說話,畢竟對方是來救他。
記得上次和葉良交手時,葉良還不認識黃龍,也不知道我們和黃龍之間的事。現在,葉良正式成為黃階殺手,也認識了不少人啊,黃龍就是其中之一。
“你說你丢不丢人?”黃龍站住腳步,冷笑着說:“竟然敗在這些人的手上。”
葉良咬牙切齒地說:“說得好像你不丢人似的,你沒敗在過他們的手上嗎?”
“對啊,有了我的前車之鑒,我以為你能聰明一點,結果你還是敗得這麼慘!而且當時我是一個人單挑,輸了也情有可原,你帶了一個城區的人,輸了也好意思說?”黃龍毫不掩飾語氣裡的嘲笑之意。
“少說這些廢話!”葉良怒氣沖沖地說:“先把他們幹掉再說!”
“這還用你說嗎,我當然是要幹掉他們的。”黃龍淡淡地說:“但是在這之前,我也得告訴你,别以為你拜了酒中仙為師,在殺手門就肆無忌憚了。現在我們和隐殺組正在争奪的地下統治權,馬上就要展開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對戰了,你卻在這種關鍵時刻丢了建邺區,你說你犯了多大的錯?就是酒中仙,也護不了你!”
隐殺組?
我的心中詫異,這個名字聽着耳熟。仔細一想,想起來了,之前米文斌的父親說起殺手門時,曾經提過這個組織,說隐殺組是民間的一個組織,專門對抗殺手門的,而且這兩年崛起的速度很快,給殺手門帶來過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