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我沒喝多少,不知怎麼回事……”項彪還是敲着自己的腦袋。
我将趙虎扶了起來,同時從身上摸出止血藥來,一邊往他腰上灑着,一邊低聲問道:“你那個海市蜃樓,能夠讓人産生幻覺?”
趙虎點點頭說:“是的,記得我之前失蹤過兩次嗎,就是因為在練海市蜃樓,讓自己進入了幻象之中!我也是慢慢才發現這個特點的,就是對敵時維持的時間太短,好像也就一兩秒的樣子,而且對于我的反噬也大,每次使完這招都會頭痛欲裂,幾天幾夜睡不着覺!”
趙虎失蹤的那兩次我有印象,一次是在容錦城,第二天就要去金家了,他卻消失不見,還好後來在金家門口見到了他。第二次是在康都,對付葉良那次也是,趙虎明明在度假村閉關,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塢山上。
現在看來,都是拜“海市蜃樓”所賜,他還沒掌握到要領,沒讓敵人進入幻象,先把自己給迷惑了。
不過這玩意兒似乎副作用不小,趙虎使完以後滿頭大汗、面色痛苦,我還以為他是被捅了一槍的緣故,現在才知道那對他來說真的是皮外傷,精神上的折磨顯然更讓他受不了。
我憂心忡忡地說:“那你以後可慎用這一招啊!”
趙虎點了點頭,又看向了項彪,咂着嘴說:“其實我也知道剛才那招對他來說不一定有用,但在臨死之前聽他叫聲‘爸爸’也不錯了……不知道二條什麼時候能來……”
我也有同樣的疑問。
項龍都死了,二條還沒有來,項長生這麼不關心自己的兒子麼?
整個大廳之中,項彪已經穩占上風,四周卻還一片同仇敵忾,紛紛請戰要把我和趙虎弄死。項彪擺擺手說:“不用,我來親自收拾他倆。”說着,他又持起長槍,朝着我們二人走了過來,衆人也都識趣地紛紛散開。
“你還能打麼?”趙虎一邊問我,一邊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還在頭疼,但他使勁晃了晃腦袋,仍舊像尊鐵塔一樣穩穩站着。
我皺着眉說:“這個問題應該我來問吧?”
我也站了起來,和趙虎穩穩地站在一起,一人持刀、一人持斧,直勾勾盯着漸漸走過來的項彪。
項彪用手拖着長槍,槍頭在地上摩擦,呲啦呲啦,濺出火花。
“我很佩服你們倆的勇氣。”項彪邊走邊說:“像你們這麼忠心的保镖,現在可不多見了。趙虎,老二已經死了,你還這麼拼命幹嘛?還有張龍,老三醉得不省人事,也看不到你這麼英勇的表現,到底圖什麼呢?”
我還準備講兩句好話,說你不殺我們,我們也不和你過不去了,結果趙虎直接罵道:“少他媽的來這一套,老子就是看你不爽!”
好嘛,慫的機會都沒有了。
項彪又笑起來:“很好,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硬骨頭,我手裡的槍也越來越興奮了!”
說着,項彪便跑起來,“噔噔噔”來到我們身前,舉槍便朝我們兩個紮了過來。我和趙虎不是不知道躲,但是項彪的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就趕不上,隻能同時舉起飲血刀和骷髅斧,一起去擋項彪手裡這支霸道的長槍!
嗡嗡嗡!
項彪的長槍破風而來,裹挾着讓人震驚的殺氣,飲血刀和骷髅斧同時頂上,但還是擋不住這支充滿力量的長槍。
不行、不行!
這股力量真的太霸道了,我和趙虎使出渾身解數仍抵不住,反而被他逼得步步倒退,眼看着槍頭就要撞飛我們二人手中的兵刃,四周也開始響起一片盛大的叫好聲,就在這時,一柄雪亮的殺豬刀突然從天而降,和我的飲血刀、趙虎的骷髅斧貼在一起,共同去抵這支無往不利的長槍。
有了這柄殺豬刀的加盟,我和趙虎終于站住腳步,成功擋住了這支長槍!
“謝謝……”我和趙虎喘着粗氣,對殺豬刀的主人說道。
他就站在我和趙虎中間,臉上戴着墨鏡,看上去霸氣十足,和我們兩個站在一起,形成最穩固的三角形。
項彪也擡起頭,震驚地看着殺豬刀的主人。
“你瘋了嗎?!”項彪叫道:“二條,你幫他倆幹嘛?”
沒錯,二條終于來了,不是最關鍵的時刻,卻也夠及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