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二條終于來了,不是最關鍵的時刻,卻也夠及時了。
四周的人也都跟着叫了起來:“二條,你有病嗎,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誰?”
可惜的是,雜七雜八的罵聲并入不了二條的耳——這是真的,戴着墨鏡的二條雖然挺懂唇語,但他隻看着項彪一人,所以并不知道别人正在罵他。二條沖着項彪說道:“項大少爺,我隻是不想看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不想看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聽着這樣的話,項彪又好氣又好笑:“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跟我說這些嗎?二條,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适不适合說這樣的話?我命令你,立刻給我滾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
四周也是罵聲不斷,痛罵二條吃裡扒外,不是個好東西。
二條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讓開,反而用一種憐憫的神色看着項彪。
當然,二條戴着墨鏡,項彪看不到他的憐憫。
我和趙虎的憐憫,項彪卻是能看到的。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項彪皺着眉說:“你們那是可憐我嗎,快死的可是你們!怎麼着,以為有了二條幫忙,局勢就能翻轉了嗎?别天真了,這裡可是我項彪的天下,周圍可是我項彪的人!來人,和我一起把這三個家夥弄死!”
項彪似乎也知道有了二條加入以後,我們幾個就不好對付了,所以他很及時地求了援。
以項彪在項家的影響力,隻要項長生不在,就沒人不聽他的。但是不知怎麼回事,這會兒真就沒一個人走上來,甚至連罵二條的聲音都沒有了,整個大廳陷入一片寂靜。
項彪似乎意識到了不對,立刻回過頭去,然後就看到了讓他恐慌的一幕。
項長生站在門口,正面色冷漠地看着他。
四周的所有人都渾身發抖、噤若寒蟬,怪不得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爸,你怎麼來了……”項彪哆哆嗦嗦地問道。
“是二條帶我來的。”項長生一邊走,一邊說:“如果不是他去叫我,我還真不知道你在家裡幹些什麼……我讓你為兩個弟弟開慶功宴,你就是這麼對待他們的嗎?”
項長生看着已經死去的項龍,以及人事不省的項海,眼神之中頗為心痛,同時聲音也充滿了冷意。
“你……”
項彪猛地回過頭來,咬牙切齒地看着二條。
二條還是沒什麼反應,隻是淡淡說道:“項大少爺,我說過了,我不想看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彪子,你是在埋怨二條嗎?”
說話之間,項長生已經來到項彪身前。
項彪一個激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說:“爸,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當啷”一聲,長槍也跌落在了地上。
我和趙虎、二條也把自己的家夥收了起來。
我們知道,項彪這次是真完了。
項長生長長地歎着氣,眼神之中滿是失望,還有心痛。他沒回項彪的話,而是看向左右,看向其他項家的人。所有人都低着頭,不敢和項長生對視,畢竟項龍的死,他們也算有份……
“都滾出去。”項長生冷冷地說:“都給我滾遠遠的!”
那些人如釋重負,逃也似的紛紛出了大門。
不讓他們滾,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全殺了嗎?始作俑者,畢竟是自己的大兒子啊……
人,很快走得幹幹淨淨,大廳裡面隻剩我和趙虎、二條,以及項彪和項長生。當然,還有死去的項龍和人事不省的項海。項長生沒讓我們三個走,我們當然也就沒走,我們還是蠻想看到項彪受處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