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我就真的隻有恨了,幾乎壓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火,咆哮着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知道的。”金巧巧說:“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有那麼難嗎?”
“跟你說多少遍了,我有女朋友!”
“我都說了不介意做你第二個女朋友,你怎麼就不領情!”金巧巧同樣咆哮着說:“你是小南王啊,掌管着一整個吳省,富可敵國、權勢通天,多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嗎,你知道我爸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嗎?!我都委曲求全成這樣子了,你還那麼鐵石心腸,我不殺你殺誰!”
我和金巧巧的情緒顯然都有些激動,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會把戰斧的人引來。
而且在這個話題上,我們根本沒有共同語言,為什麼男人有錢有權以後就要多幾個女人,這是什麼稀爛扯淡的價值觀啊!而且,程依依在我最痛苦、最落魄的時候和我在一起,我有錢有勢以後卻要很多女人,那和人渣還有什麼兩樣?
所以我不再說話,希望金巧巧能冷靜一點。
金巧巧繼續流着淚說:“張龍,我自認不是個傳統、封建的女孩,你也看到我和唐風接吻了,他根本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可以那麼那麼自如、放縱!可是你知道嗎,迄今為止,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看了我身體的男人,我曾在你面前那麼毫無保留!我突然好想回到古代,回到那種哪怕露了一下胳膊,就非得嫁給男人的時代啊,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你在一起了……我不過是想要你的一個懷抱、一點溫暖,真就這麼難嗎?”
說到最後,金巧巧已經泣不成聲。
說句實話,就算金巧巧哭成這樣,我的内心也沒有一絲波瀾,因為我真是在她身上吃盡了苦頭。别說我現在有女朋友,就是沒有,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性格詭異、反複無常,而且撒謊成性,占有欲強到幾乎變态的地步。
别看她現在這麼委曲求全,聲稱做我第二個女朋友都沒問題,一旦她上了位,怕是要處心積慮地幹掉程依依了。
這種女人,誰娶回家誰倒黴,根本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但是現在,我并不想激怒她,我希望能把她拉回來,畢竟她在容錦城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所以我得将她穩住。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說:“金姑娘,這種事情咱們先放到一邊,以後再慢慢地談也可以。但你不能跟戰斧的鬼混在一起啊,你哪怕投靠殺手門、投靠隐殺組都沒問題,投靠戰斧卻是大錯特錯的啊!你知道戰斧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嗎,他們就是來禍害的,想把這裡納入自己囊中!
再這樣下去的話,别說是你,你們整個金家都要被釘在恥辱柱上,成為這個地方的罪人啊!而且,上面一直在打擊戰斧這個組織,很快就要見成效了!金姑娘,醒一醒吧,現在迷途知返、回頭是岸還不遲,千萬不要等到無法收場,那就遲了!”
我一邊說,一邊張開雙臂,朝着金巧巧走過去。
金巧巧不是想要一個擁抱嗎,我現在就給她。
隻要能穩住她,一些犧牲我願意做,哪怕壓着怒火也做。
金巧巧擡着頭,眼神癡癡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馬上就要沉醉在我的懷抱中了!
但,就在我快走近她時,她卻突然“噗嗤”一笑,身子猛地朝着旁邊閃去。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白人走了出來。
“張龍,你好。”白人操着難聽的漢語,一字一句地說:“我叫奎因,戰斧中級改造人。”
奎因,戰斧的中級改造人!
我當然熟悉這個名字了,金巧巧前不久才告訴過我,這個奎因正在追殺我。
奎因站在我的面前,他的身材十分高大,是典型的西方人身材,足足有一米九,比我高一個頭,嘴角還帶着一絲邪笑,顯得十分不屑和鄙視,以一種近乎狂暴般的氣勢碾壓着我。
一看他的樣子和氣勢,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差得實在是太遠了。
金巧巧則站在一邊,“咯咯咯”地笑着,顯得十分得意和自豪。
我意識到自己又中了金巧巧的圈套,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惡狠狠地瞪着她。
“張龍啊張龍……”金巧巧笑得幾乎都喘不上氣來了:“我都說了我非殺你不可的啊,你怎麼還對我抱有希望呢?竟然真聽我話,真的跑到我這邊來,還巴巴地試圖說服我、教育我!你可真是太好笑了,你這麼蠢的人,究竟怎麼掌管吳省,怎麼當上小南王的?”
其實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這個最壞的心理準備了,來不來都是個死,所以才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