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這個最壞的心理準備了,來不來都是個死,所以才來試試。
“你是不是瘋了?”我極度無語地說:“我已經告訴你戰斧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了,你竟然還要幫着他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戰斧是什麼樣的組織我管不着,他們願意幫我除掉你,就足夠了!”金巧巧冷笑着說:“什麼殺手門、隐殺組?你以為我不知道,隐殺組的南王是你父親,殺手門的紅花娘娘是你母親?我投靠這兩個組織有用嗎,他們願意幫我殺掉你麼?隻有戰斧才能幫我達成這個願望啊!”
看來金巧巧一直在關注我,竟然對我了如指掌,當然也可能是麥淵告訴她這些的。
“他們是來禍害炎夏的啊!”我指着奎因,沖金巧巧咆哮。
“那又怎樣?”金巧巧反問我:“我過得好就行了,管别人怎麼樣呢?”
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我的腦子嗡嗡直響,我一直以為隻要是炎夏人,都有一顆樸素的愛國心,即便成為漢奸、叛賊,也不過是在無奈之下,為自己謀了一條出路。像金巧巧這樣的人,什麼都不管不顧,就是為了找我報仇,甚至不惜出賣國家,簡直世所罕見。
瘋子!瘋子!
可是憤怒歸憤怒,我知道自己栽了,犯在中級改造人奎因手上,我就注定沒有一丁點活路了,這可不是身邊有朋友的時候啊。
但我想不明白,金巧巧何必要玩這一出呢,我的一舉一動都在戰斧的監控下,殺掉我是遲早的事,何必要兜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将我騙到這裡再動手呢?
像是知道我想什麼,金巧巧直截了當地說:“對呀,我就是喜歡這種給你希望,又讓你絕望,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
說着說着,金巧巧的眼神又變得尖利起來,喘着粗氣說道:“就像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一樣!你明明不喜歡我,卻對我那麼好,一次次地給我希望,又一次次地讓我絕望!我金巧巧,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張龍,我恨不得将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都不能消我心頭之恨!我做不到,我可以讓别人來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末日!”
說到最後,金巧巧的牙齒都繃緊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
她對我的恨意确實滔天。
但我什麼時候一次次地給她希望,又一次次地讓她絕望了?
我知道,她是指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在治安局的稽留室裡,她曾被一個死刑犯試圖強奸,但被我阻止了,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對手,所以我的行為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再後來就是她生病時,我悉心地照料她,幫她擦拭身體、喂水端藥,直到她退了燒才離開……
這就是所謂的對她好,和所謂的一次次給她希望。
可我始終覺得,那是一個正常男人,甚至是個正常人都會做的事情。
一個女孩馬上被侵犯了,不阻止嗎?
一個女孩燒的厲害,不照顧嗎?
時至今日,我仍不後悔自己的舉動,至于後來的事,那是真沒辦法,隻能自己品嘗這個惡果,隻能說是遇人不淑——換一個人,可不會這樣子。
就因為我不同意金巧巧的要求,一次次地拒絕她,就換來她的報複和仇恨,不惜叛國和戰斧混在一起。
簡直不可理喻!
“你這個毒婦!”
我已經無法壓制自己内心的怒火,朝着金巧巧奔了上去,我恨不得弄死她,現在就弄!
金巧巧卻一動不動,甚至面帶微笑,仿佛根本不鳥我似的。
不鳥我很正常,因為旁邊站着一個中級改造人啊!
奎因見狀,立刻伸手來阻攔我,呼呼的風聲響起,粗大的手臂已經朝我襲來。我不得已,隻能拔出飲血刀來應戰。但是可想而知,我怎麼可能是中級改造人的對手,這可是已經相當于天階中品的存在啊!
而我,連個天階都不是……
也就那麼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奎因便将我壓倒在了地上,死死按着我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