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他的鋼刀直接斷掉,飲血刀繼續往前,劈中他的胸膛,将他整個人都劈飛出去。
“砰”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
鮮血彌漫了他整個胸膛,又染紅了一小片沙子。
但他沒死。
我又走過去,一腳踩住了他的頭,冷冷說道:“丁三斤在哪裡?”
“我不知道!”李晨亮絕望地咆哮着:“我根本不認識丁三斤!”
“砰”的一聲,我一腳把李晨亮踹飛。
“去把丁三斤叫來,否則今晚我要你命!”
我才不信李晨亮和丁三斤沒關系。
他倆要是真沒關系,丁三斤會給我留那個字條?我去找二叔的下落,關他丁三斤什麼事,要來橫插一腳?所以我基本能斷定,丁三斤肯定和這事有關系,二叔他們突然被埋八成就是丁三斤幹的。
總之,得知二叔他們已經被埋超過一個月了,我滿腦子都是怒火,恨不得将和這事有關的人全部殺光。
李晨亮捂着胸口的傷,屁滾尿流地跑了。
現場依舊躺着幾十具屍體,但我一點都不感到悔恨或是慚愧,我隻覺得殺的少了,那天晚上參與追擊二叔的人,最好全部都來!
我又回到坑邊,盜聖、盜神、小三子、牛仔男還在裡面瑟瑟發抖。
我咬牙切齒地說:“挖,繼續挖!”
我們幾個一起動手,不斷地将坑洞擴大、加深,但他們幾個都不是出力氣的人——他們但凡能出力氣,也不會淪落到去當賊。所以大部分時候,還是我一個人挖,我不斷地往下挖着,一點都不覺得累,想到二叔他們被埋了一個多月,别提我的心裡多難受了。
一直挖到天黑,坑洞已經有七八米深,當然範圍也在擴大,長寬都有六七米的樣子,因為沙漠地形變幻莫測,二叔他們也有可能發生位移。
但都挖到這麼深了,還是沒發現二叔他們的痕迹,我的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他們到底陷進去多深啊!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
“龍哥,這是什麼?”
小三子突然吃驚地叫了一聲,接着來到我的身後,從我肩膀上“唰”地撕下張字條來。
雖然太陽已經落山,但借着朦胧的月光,還是能看清上面的字:再挖下去,性命難保。
丁三斤,又是丁三斤!
我咬牙切齒,渾身都在發抖,有一半是氣的,也有一半覺得恐懼。之前那是在大街上走着,無意中被人貼了字條也很正常,丁三斤既然是高級罪人,道行肯定比小三子和牛仔男高;可這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坑洞裡啊,哪都沒去,丁三斤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給我貼了字條?
這坑洞裡除了我外,還有小三子、牛仔男和盜聖、盜神,他們幾個同樣沒有看到!
能在他們幾個面前玩出這種把戲,這也太可怕了。
這哪裡是人,這簡直是鬼!
怪不得這麼多年來,國家連他一張照片都沒,哪怕是高清的攝像頭,也隻看到影子一閃而過。甚至他的名字,都是他自己提供的,他做過案後,會在現場留下“漠上飛丁三斤”的字樣。
但是很快,我的恐懼就全部變成了憤怒。
比起二叔被埋,這點恐懼算得了什麼!
我咬牙切齒,沖着四周狠狠罵道:“丁三斤,你神出鬼沒又怎麼樣,你來去無蹤又怎麼樣!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垃圾、雜碎,是個連面都不敢露的窩囊廢和慫包!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是老婆被人睡了都不敢吱聲啊,怕人家打你兩嘴巴再罵你烏龜男呗?哦我忘了,你這樣的人不可能有老婆的,你隻敢鬼鬼祟祟地活在陰暗處,怎麼可能敢和女孩子說話、交往,你能半夜趴在别人家門口,偷偷聞聞女孩子的高跟鞋,就已經是狗膽包天了吧!嘿嘿,這樣說的話,‘采花賊’童耀都比你強,起碼人家還敢禍害女孩子啊,你連女孩子的鞋都不敢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