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辯解幾句,魏老繼續說道:“如果要除薩姆,春少爺是必不可少的人選,記住你不是張龍,而是魏子賢,不要再洩私憤,趕緊想想怎麼除掉薩姆吧——如果你還想讓南王活着的話!”
我也懶得跟魏老解釋誰吞并誰的問題了,隻能說道:“如果春少爺不找事,我肯定不會為難他的。可現在的問題是,甯老跟他們說了,哪邊除掉薩姆,哪邊就能活着,這不是明擺着讓大家内讧麼。”
魏老說道:“這件事情,甯老和我解釋過,說是為了激勵他們更加努力地去除薩姆……”
“這話說着您相信嗎?”
“不相信怎麼辦?”魏老呼了口氣:“難不成,我還直斥他不懷好意麼?好了,你就跟他們說,就說是我的意思,隻要聯手除掉薩姆,都能活着!”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嗯,剛才我也敲打過春少爺了,想必他不會再幹出内讧的事。”
“我也覺得他不會了。”
春少爺多慫的一個人啊,别看平時拽的二五八萬,做事也是張狂霸道,但一遇到權勢更高的人,立刻縮得尾巴都快看不見了。
唔,整個殺手門好像都透露着這股風氣。
“我最近要出國訪問。”魏老繼續說道:“你抓緊時間調查佩蒂,弄清楚甯老到底怎麼回事,和戰斧、薩姆又有着怎樣的關系,知道了嗎?”
我很無奈地說:“我也想啊,可佩蒂被關在甯老的房間裡,還有劍神守着,想見一面都難,更别提調查了。”
“别給我提困難,我要是事事都幫你解決了,還讓你假扮成我孫子幹嘛?”
說完這番話後,魏老便乘車離開了,将我一個人丢在馬路邊上。
我很無奈,卻也不得不承認魏老說得很有道理,他要是事事都操心,二十四小時不用睡了,還要這麼多手下幹嘛?我蹲在馬路牙子上,琢磨着怎麼把佩蒂給抓出來,就聽身後響起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春少爺出來了。
春少爺已經辦完了出院手續,口鼻上的血迹也擦幹淨了,就是兩邊臉頰還有點腫。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對我有所埋怨,立刻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跟我打招呼,說:“魏公子,您好。”
現在魏老不在,我就是趁機會再打他幾個耳光,也沒人攔着我了,春少爺保準也不敢還手。不過,魏老剛才說了,春少爺也是除掉薩姆的重要助力,有時間洩私憤,不如把這些人團結在一起。
我便說道:“爺爺剛才和我說了,你們要是一起除掉薩姆,就能一起活着,不存在競争關系,知道了嗎?”
春少爺點點頭,說知道。
“行了,走吧,回去以後老實點啊,再搞幺蛾子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
春少爺還是恭恭敬敬的,和我道過别後,便乘車離開了。
我也給莫魚打了個電話,将剛才的事告訴他了,說我和魏老一起教訓了春少爺,讓他以後别再找隐殺組和龍虎集團的麻煩了。
莫魚立刻感恩戴德,說有我和魏老開口,春少爺肯定是不敢了。
接着又問我說:“那蒙内、齊魯和江淮……”
我說:“蒙内和齊魯,殺手門還沒來得及占領,你們可以再占回來。至于江淮,就讓殺手門占着吧,反正江淮也沒什麼利用價值,戰斧根本毛都沒有留下一根,就讓他們在那慢慢查吧,有點事做總比危害社會強吧。”
莫魚笑了起來,說了聲好,又奇怪地問:“魏公子,我怎麼感覺你什麼都知道?”
我說:“爺爺讓我調查戰斧,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明白。”
這些人裡,相對和我“不熟”的人就是莫魚了,畢竟我倆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所以我敢和他接觸,有什麼事也聯系他。換成其他人,我就沒這個自信,生怕自己不小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