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黃玉山也很熟悉這裡的路況,不像我隻會按着車上的導航走,她并沒走大路,而是在鄉間的小路裡竄來竄去,眼看着路況越來越複雜,環境也越來越偏僻,我都有點心裡發毛了。
黃玉山則完全不當回事,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剛走不久,就有好多戰斧的人來了,我來不及做清理,隻能駕車逃走,路上聯系我的手下,才知道他們也都遭到了戰斧的襲擊……”
這我就不知道了,顯然是湯尼之前還有别的安排,現在看來戰斧和興門的戰鬥已經打響了。那些戰斧的人發現湯尼死了,他們又不是黃玉山的對手,當然要聯絡治安方來抓人了。
黃玉山繼續說道:“真不知道戰斧發什麼神經,怎麼突然就對興門發動襲擊了,搞得我真是猝不及防,沒有一丁點的防備啊!不過無所謂了,他們既然敢來,我們也不會怕。現在他們是占了上風,我在這裡的手下也死傷不少,我一個人難以力挽狂瀾,打算到拉斯維加斯去尋求幫手,過來這邊正好看到你被治安方包圍……你準備到哪去,我送你去!”
黃玉山說前面的話時,我的心裡有些發虛,因為這場惡戰說到底是因為我挑起來的。現在興門死傷了這麼多,也是因為我造成的,我正猶豫要不要跟黃玉山說實話,突然聽到最後一句,我便立刻說道:“我也去拉斯維加斯!”
黃玉山問:“你去那幹什麼,南王在那裡嗎?”
我說:“有點事情。”
黃玉山看我不太想說,便道:“那行,我就把你送到拉斯維加斯!當然,這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等你到了目的地後,咱們就分道揚镳了,畢竟南哥的命令你也知道……”
“可以。”我淡淡地應着。
黃玉山沉着穩重地開着車,似乎這事對她來說不算什麼,顯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我的心中卻是無比複雜,雖然我成功救了黃玉山,可是因為我的原因,興門的分會死傷慘重……
我真就能這麼心安理得地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我一向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可我也不能當這樣的“壞人”啊!
我都會看不起我自己的。
我咬咬牙,準備對黃玉山全盤托出,她要怎麼做,就是她的事了。但我剛準備開口,黃玉山突然把車停到路邊,對我說道:“你來開一會兒吧,我要打幾個電話!”
我隻好下了車和她交換位置。
洛杉矶到拉斯維加斯不算太遠,但也不是太近,足有好幾百公裡。好在這車性能很好,開得也非常快,估摸着很快就能到了。
黃玉山坐到副駕駛,告訴我該怎麼樣走,接着便打起了電話。
她先打給這裡的分會首領,一個叫做“陸飛越”的男人,講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說自己馬上就到,讓他負責接應一下。
接着,她又打給陳近南,同樣講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坐在主駕駛上,我能清楚地聽到陳近南的聲音。
陳近南仍舊十分沉着:“戰斧突然發動襲擊?這也太奇怪了。不過無所謂了,他們既然主動挑釁,咱們也不用怕,你就去拉斯維加斯投靠陸飛越,我這邊也随時給你增兵派将,怎麼也和戰斧剛到底了!”
自始至終,黃玉山都沒提我,沒說是我救她,也沒說車上還載着我。
好不容易等她打完電話,我剛想對她實話實說,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結果轉頭一看,她已經靠在窗邊睡着了。
靠,這也太快了吧?
當然,現在确實挺晚的了,之前黃玉山洗完澡就準備睡覺了,現在又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确實也挺累的。黃玉山既然睡着了,我就沒法再說,隻能繼續開車。
黃玉山很漂亮,即便靠着窗戶睡覺,場面也美得讓人心曠神怡。
我可無暇欣賞這份美麗,我隻專心緻志地開着車……
我們出發的時候已經很晚,到拉斯維加斯時,天都快要亮了。
拉斯維加斯是全世界都聞名的賭城,而且和迪拜一樣四處都是沙漠,所以常年都非常熱。除此之外,拉斯維加斯也是很有名的度假之城、蜜月之城,哪怕從沒去過,也一定聽說過。
如果擱在平時,我肯定會很向往這趟拉斯維加斯之行,誰不想在那裡好好玩一玩呢;但是現在,我可沒這個心情,我隻想早點過去,打聽南王等人的下落。
直到我看見拉斯維加斯的标牌,以及路上的車子也漸漸多起來後,我很确定前方不遠處那座大都市就是傳說中的拉斯維加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