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看見拉斯維加斯的标牌,以及路上的車子也漸漸多起來後,我很确定前方不遠處那座大都市就是傳說中的拉斯維加斯了。
我輕輕搖了搖黃玉山的胳膊,說道:“醒醒,到了!”
說起來黃玉山也真可以,還真就睡了一整路啊,戰斧突然發動襲擊,她的手下死傷慘重,竟然還睡得着,這心也都大的。
黃玉山迷迷糊糊地醒來,看看兩邊說道:“到啦?”
我點點頭,說:“到了。”
“嗯。”黃玉山坐直了身體,說道:“到了,那你就下車吧,咱們可以分道揚镳了!記住,千萬别讓人知道咱倆在一起過!”
我“嗯”了一聲,又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什麼?”黃玉山一臉疑惑。
我已經想好了,準備告訴她這場紛争的真正起因,之後她想怎麼做,就是她的事了。就是她想抓我,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對她全盤托出,黃玉山突然看了一下車擋風的前方,臉色驟變,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接着她猛地推我,厲聲說道:“快走!快走!”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也跟着往前看去,就見一個高大的華人男子正往我們這邊走來,在他身後還跟着不少的人,個個殺氣騰騰。
是個華人,怎麼了呢?
“是陸飛越,你趕緊走,别讓他看見咱倆在一起!”
我明白了,原來那就是拉斯維加斯的興門首領,陳近南明确規定不能和我有來往的,讓陸飛越看見我和黃玉山在一起就不好了。
這可是要受三刀六洞之刑的!
黃玉山救了我,我可不能讓她為難,所以我二話不說,立刻推開車門竄了出去,朝着路邊的廣袤沙漠奔去……
黃玉山不希望興門的人看見她和我有來往,其實我也不想和興門的人打交道。
我本來打算對黃玉山全盤托出,講清楚這場對戰的前因後果,可惜實在沒有機會。那就算了,我盡過力了,一切隻能随緣,而且興門和戰斧本來就有矛盾,陳近南也說過他們一直在鬥。
所以這個事件算是催化劑吧,就算我沒有殺那些船員,他們遲早也會打起來的。
我這麼安慰着自己,迅速朝着沙漠奔去,我也不知道陸飛越看到我沒,但我奔出去很遠後再回頭看,陸飛越已經帶着黃玉山走了,那輛法拉利跑車也不見了。
嗯,這場惡戰雖是因我而起,但我已經盡力彌補,再往後就和我無關了,我還是專心尋找南王等人。
這麼想着,我又返回到馬路上,攔了一輛小貨車繼續前往都市。
現在的我,已經能夠流利地和當地居民溝通了,這位小貨車的司機正是拉斯維加斯的市民,聽說我是來旅遊的,又看我出手大方,便熱情地向我普及了城裡一些著名的賭場,什麼金銀島、百樂宮、牡丹苑,真是了如指掌。
我估摸着,以戰斧的風格,肯定會暗中操縱這些賭場。
我想從這個司機口中多套點話出來,便笑呵呵道:“大叔,聽你這麼了解,年輕的時候應該沒少在裡面玩吧?”
一說這個,司機更興奮了,兩眼放光地說:“何止沒少在裡面玩,簡直把裡面當家了啊,一夜一夜地不出來!想當年我最有錢的時候,幾乎能買下拉斯維加斯的一條街!可惜……”
說到這裡,司機歎了口氣,又道:“常言說得好,久賭無勝家啊!如果我在最有錢的時候收手,現在就不用開小貨車喽!可惜,我的運氣越來越背,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把赢來的錢一點點輸光了……”
我不知道這位司機說得是真是假,但是我想,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賭城裡,這種一日天堂、一日地獄的事情肯定不少!
我又問他:“這麼盛大的賭博業,背後一定有什麼組織控制吧?”
“那肯定的!”司機說道:“據我所知,全世界有名的組織全都聚集到這來了,哪個組織名下沒有點産業在這裡呢,畢竟是那麼賺錢的生意!不過近幾年來,經過一些血并和重新洗牌之後,大部分賭場漸漸被戰斧和興門控制了,比如百樂宮就是戰斧的,首領叫阿爾瓦,牡丹苑就是興門的,首領叫陸飛越……我看你是華人,就是牡丹苑吧,在那邊不會被欺負。”
我想要的就是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