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說不可能的,亞菲特這些年來掌握了許多資源,不會輕易放手也不會輕易倒下,還是要找機會把他殺了。
而我始終沉默不語,低頭默默吃飯,雖然這桌飯菜真的很香,但吃在我嘴裡味如嚼蠟。
可我還是認真吃着,不管我現在有多難過,飯是一定要吃的。
隻有身體好了,才能去做更多的事。
這頓飯,終于漸漸地吃完了。
我起身,準備上樓,身體還是很不舒服,想去休息一下。
“等等。”南王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向他。
“你該去舊城一趟……”南王說道:“今天是陳近南下葬的日子……”
什麼?!
我的心中當然一驚。
不等南王說完,我便急匆匆奔出門去。
陳近南要下葬,我肯定要去送他最後一程啊。
得虧今天我醒來了,否則連陳近南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
我奔出門,随便開了輛車,就直奔機場去了。
在路上,我就把機票買好了;到了機場,我又換上魏子賢的人皮,這樣也好去坐飛機。
利用魏子賢的身份,我很輕松就過了安檢,接着坐上前往舊城的飛機。
紐城到舊城實在是太遠了,幾乎就是跨越整個霸國,足足要三四個小時,好在霸國的交通很發達,航班也多。
到舊城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我脫下魏子賢的人皮,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唐人街。
在霸國,幾乎每個城市都有唐人街,這也是華人在這裡的立足之本。
但舊城的唐人街,是其中最繁華、最大氣的一個,存在已經數百年了,發展至今日幾乎成了個小社會。
當我趕到唐人街時,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
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和熱鬧,也沒有了絡繹不絕的叫賣聲和歡笑聲。
不是因為沒有人了,相反,人還很多,在唐人街裡進進出出,但他們像是約定好了似的,每一個人都不說話,一個個都面容哀傷、沉默不語。
他們有的身穿素衣、有的胸佩白花,再不濟也戴着或黑或白的袖章。
不僅僅是他們,整個唐人街都是白裝素裹,家家門前挑着白布、挂着白色燈籠,一股悲傷的氛圍在四周蔓延,置身在其中就忍不住安靜下來,誰都不敢高聲言語,甚至都不言語。
唐人街裡也滿是人,擠得幾乎水洩不通。
就這,還有人不斷往裡進着。
他們當然不都是唐人街的,還有從各地趕來祭奠陳近南的。
畢竟近幾十年來,在海外的華人沒少受興門的照拂,陳近南更是力所能及地幫助着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