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近幾十年來,在海外的華人沒少受興門的照拂,陳近南更是力所能及地幫助着每一個人。
現在他死了,消息不胫而走,大家當然都自發地前來了。
唐人街的每一個路口,都有人在發白衣白褲,或是胸花袖章,大家也都根據自己的身份選擇要佩戴的東西。
我也走了過去,渾身上下全副武裝,甚至額頭上還系了白布,這是“孝子”才這麼打扮的,發放衣物的人都很詫異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我肯定不會解釋什麼,默默地随着人流往裡走了。
人群雖然擁擠,但大家始終不發一言,也沒有人催促,因為誰都知道,最終目的地就是陳近南的靈堂,不需要催,大家都是去那裡的。
走了約莫半個多小時,我終于看到了陳近南的靈堂,就設在陳近南的家裡,這裡有個大院子,靈堂也設得相當大。
人們依次走過去,為陳近南上香、祭奠。
很多都不是興門的人,一樣哭紅了眼。
陳近南這輩子不知道幫過多少人,才能引得這麼多人來祭奠啊。
我随着人群不斷往前走着,最後終于來到靈堂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靈堂上陳近南的照片,還是那麼的沉穩、大氣,臉上甚至帶着微笑,仿佛這天底下沒有能夠難住他的事情。
我的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但是我強忍着走上前去,給陳近南上了香,接着又跪下來,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當我站起身來,才往左右看去。
左右各站着二三十人,加起來足有五六十人之多,他們和我一樣,也是個個白裝素裹,年紀則是各不相同,有三十多的、四十多的、五十多的、六十多的,而且身材高低胖瘦,應有盡有!
但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強大的氣息。
我知道,他們就是各地興門的掌門人了。
為什麼這麼确定?
因為一來,他們的地位一看就不簡單,能夠守在靈堂兩邊的人,肯定是陳近南的親信了;二來,我在其中看到了黃玉山、溫春秋、居永壽等人,甚至香河的左天河都來了,也就不難想象其他人的身份了。
興門這些年來,在世界上攻城略地,不敢說一定就稱王稱霸,但在很多地方都有據點。
主要目的,除了發展自身以外,還和戰斧做死對頭,在世界各地都和戰斧作對。
相比于在炎夏時期,我們和戰斧的小打小鬧,興門才是戰斧真正的對手!
“張龍?!”
随着我往左右看去,左天河第一個認出我來,并且詫異地叫出聲,并且急匆匆來到我的身前。
“張龍,你怎麼來啦?”左天河低聲說着,面帶憂慮。
“我怎麼不能來,賭城是我負責的,陳近南是我大G……”我認真地說。
其他人也都紛紛朝我看來。
“張龍!”
“張龍……”
黃玉山、溫春秋、居永壽也都紛紛叫着,并且來到我身前來。
他們都曾和我有過交集,而且有過一些交情,所以紛紛和我打着招呼。
他們來到我身前後,也是一個個低聲說道:“張龍,你怎麼敢來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