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一擡。”
“配合點。”
“唔唔唔!唔——!等等……!”
不管他是真睡還是裝睡,現在的行為,明顯已經超過了舍友的界限。
不,不是。
這何止是舍友的界限啊。
做人的界限,差不多都要被他給直接怼破了啊!
此時,窗外忽然下起了夜雨。
雨點噼裡啪啦地打下來。
我有時候完全分不清,耳邊的聲音到底是雨,還是……
“夠了…夠了!”
我忍不住将雙手都攥進他的頭發裡,可是手術卻用不上半點力氣。
“你最好、最好是真的夢遊……否則,否則我一定……!”
他的頭順着我的動作傾下來,輕輕埋在我的頸窩。
我艱難地轉了一下頭。
他那柔軟溫涼的頭發拂在我的臉上,帶起一點些微的癢意。
聲音太大。
因此,我根本沒聽清,他在我耳邊的那聲輕笑……
……
第二天。
我面無表情地闖進輔導員辦公室。
撲通一聲,原地跪下,緊抱輔導員大腿。
“哥!給我換宿舍吧!我這宿舍不換不行啊!”
輔導員明顯還沒睡醒。
他頂着一張驚悚的臉,無比錯愕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