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用不得術法,一分一厘都需親手賺來。
我問:「還需多少?」
他沉默了一會兒:「五兩銀。」
五兩銀。
便是我将石磨磨破,也攢不出這麼多。
我掩下難色,應下:「你放心準備春闱便是。」
他松了口氣。
張臂将我摟緊,神色愧疚。
「儀娘,若不是你,我不曾想過今生還能重回書院。」
我伏在他肩側,隐秘的甜一絲絲地泛起來。
「你會嫌我難看嗎?」我問。
他一愣,似是詫異。
「難看?」他掐了掐我的臉,「四鄰八舍,誰不誇豆腐娘子貌美?」
模糊銅鏡裡,映出一張美人臉。
與我的原貌完全不同。
隻有在這一秒,我才覺得自己不算亵渎了他。
雨聲噼啪,将竹屋砸得很響。
買他回來時,這屋子隻有一間。
現今擴成了四間,也算是體體面面的住處。
我指着窗戶撒嬌。
「待你高中,記得給我換個三進的院子。窗外還要種滿山茶花。」
他神色認真,點頭。
「儀娘信我,絕不相負。」
我不受控地湧起歡喜,紅了眼。
春闱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