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句廢話不想說,直接向前一步摟住沈詩的腰。
伴随着‘啊’的一聲驚呼,她整個人直接被我夾到咯吱窩底下,走到那輛車前面,打開車門就給她扔了進去。
“咚!”
“啊,卧槽!”
她那腦袋被我扔的一下撞到了車門上,那我也沒管,直接鑽進去把車門一關:“開車吧佘羅,等一會兒到酒店你給我找根針和線,我要把這娘們兒嘴給縫了,她不是不想說話嗎?行,以後也别他嗎說了!”
知道我是在開玩笑,佘羅敷衍着‘嗯’了一聲,強忍住沒樂。
不過卓逸倒是在後視鏡裡用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看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兒,不過最後想了想,還是把話給憋了回去。
第2258章
“顧言啊,其實有句話我憋心裡挺長時間了。”
坐在郊外那家度假酒店的陽光房裡,我靠着壁爐邊抽煙,卓逸坐在落地玻璃窗前,一邊望着外面的雪景,一邊對我說:“你太把自己當人看了。”
她這一句話,讓我把煙往嘴邊送的動作瞬間停頓。
“我說卓逸,讓你憋心裡這麼長時間的,就是這麼句損我的話是麼?”
“這不是損你,你别往深了想,我想表達的就是這句話的表面意思。”
她手指點在玻璃上,用自己的哈氣在上面慢慢畫着圖案:“我們應該算這世上最後一批修士了吧?道也好,巫也好,魔也罷,哪怕是那些祭司跟血族,都對自身有很清晰的定位。
唯獨你,顧言,你直到現在都沒能适應從前的身份,這是不對的,至少在危機當頭的眼下,你這樣是很不合适的。”
我沒弄明白卓逸說這話的意思。
于是我把煙一掐走到他身邊:“你接着說。”
“你看,冥府、教廷一直把自己當做世界秩序的維護者,他們不會去感情用事,最多有些私心,在機械性遵守規則的同時為自己謀取些利益。
天心島就不用我說了,隻要能達到目的,複活他們所謂的主人,哪怕世界毀滅了都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他們更不會在乎普通人死活。
哪怕血族,你别看丹尼爾在張琪這兒情深意切,那也是因為張琪本身有能力,要知道血族的食糧就是人類的血液,你覺得他們可能在乎人的死活嗎?
還有,申公序,柳長生,他們哪個把人命放在心上?段天就更不用說了,人家當了上萬年的冥府閻王,在往生池前蹲了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鬼魂見過無數,衆生輪回對他來說就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事兒,你覺得人家可能在乎麼?”
說話的過程中,卓逸那圖案也畫好了。
她用指甲給玻璃上的螞蟻畫了兩條觸須,然後起身:“唯獨你自己,顧言,你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和我們一樣的修士,更沒有當自己是跟申公一樣的巫。
你依然把自己當做人,隻有人,才會對同類産生憐憫心、同情心,隻有人,才會在做事的時候考慮别人的感受。
就像今天那個沈詩,如果她一開始遇見的人是我,那我根本不會跟她多說一句廢話,因為她沒有反抗我的資格,隻有聽我的,我才能讓她活。”
我這時候才明白卓逸要表達什麼:“你是覺得我對那沈詩太溫柔了?”
卓逸緩緩搖頭:“不光她一個,你對每個人都這樣,通常如果我懷疑某個人對我有威脅,那我絕對不會給他任何威脅我的機會,而是直接動手,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這樣就能省下不少力氣。
第2259章
你呢?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一定會先試着接近對方,了解對方,再旁敲側擊的試探對方,直到确定對方真的對你抱有惡意你才會選擇動手。
哦,可能你在動手之前甚至還會去刨根問底一下,去問問對方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一旦對方求饒說自己是被人脅迫的,估計你還會饒對方一命,甚至順帶着把脅迫他的人都幫他給解決了。”
其實卓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