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發現,這次撤稿後的改動不隻是把我一個人加上去了。
同時加上去的還有二十多個無關緊要的人。
哪怕隻是跑跑腿打印了一下論文的人都被裴遠之挂到了四作上。
偏偏是我這個原創被丢到了八作。
這就是對我挑釁。
是裴遠之用這種方式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而八作,根本不夠格申請陳教授的博士生。
好……既然有人聽不懂威脅,那也别怪我撕破臉了。
收拾了舉報材料回辦公室,手機卻突然跳出了兩個月未曾聯系的号碼。
我驚喜的接起來:
“爸爸媽媽?你們的封閉式項目結束了嗎?”
“還沒有寶貝,但是我們在你學校的朋友告訴我們你的論文出了問題,需要爸爸媽媽幫忙嗎?”
我心裡閃過淡淡的失望。
但很快重整旗鼓:
“我自己來就好了,爸爸媽媽,你們安心做項目,相信你們女兒。”
電話那邊傳來欣慰的笑聲:
“這樣啊,原來我們的瑤瑤長大了。”
我心裡清楚,隻要爸媽一句話,這件事就會被解決。
甚至陳教授也會看在爸媽的面子上收我為徒。
可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憑借自己的實力被看見。
而不是上一代的宣傳。
當晚,我熬了一整夜認真整理了舉報材料,第二天就提交了上去。
不僅如此,我還準備了另一份大禮傳到了網上——
長達109頁的PPT。
其中細數我和裴遠之從青梅竹馬到戀愛,再到訂婚的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