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心靈手巧,能被主家看上,樣貌也不算差,可獨獨在廚藝一事上,我天生不開竅。
除了煮粥,别的我實在拿不出手了。
好在,他同我一樣,都是久餓之人,一碗粥就覺得很滿足。
吃好飯,我正問他要不要如廁。
院子裡竟來了位生人。
「董哥哥在嗎?」
我探頭去瞧。
董大郎已經做了解釋。
「是鄰家的陳小郎君。」
與我做解釋的時候,那陳小郎君已經被他喚進了屋。
那小郎君生的高大,進屋二話不說,将董大郎抱出了屋,往後面走。
我跟了兩步。
董大郎側頭與我道:「你不必跟來。」
我這才後知後覺來人是要抱他去如廁,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怪不得,屋中雖髒,卻沒有排洩之物。
随後,董大郎解釋,陳家的小郎君每日會定時定點的來三次,已解他燃眉之急。
我點點頭,心道:不用我幫他當然好了。
晚上躺在窗邊的榻上,一樣一樣看着屋内簡陋到極點卻真實的擺設,才漸漸有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我伸直腿,舒展身心。
喜悅一點一點在嘴角放大。
要不是考慮到屋内還有另一道呼吸,簡直就想放聲大笑了。
興奮到難以入睡。
一直到很晚,一直到屋内另一邊響起輕淺的鼾聲,才漸漸入睡。
第二天,睜開眼,已經是天光大亮。
「唉吆。」我一骨碌爬起身,果然董大郎已經坐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也不知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