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一合計,就覺得當日天黑,八成盧小紅隻是暈死了過去,事後不僅清醒,自己還從死人坑裡爬回了家。
我去挖野菜時,已經在附近徘徊了好多天的趙虎自然貼了上來。
令他驚喜的事,「盧小紅」全然忘記了那晚的事情,看樣子腦子還不甚靈光,居然還想跟他們兄弟再玩。
這可把趙虎樂壞了,久幹曠野,手裡沒錢不能去城裡快活,他哥又拘着他不準對村裡的婦人下手,如今有人下了餌,他怎能不上鈎。
我約定了月圓之夜卻沒去,料想,趙虎必定抓耳撓腮。
這趙虎也是膽子大,隔日我挖野菜的時候,他竟然直接貼了上來。
「盧娘子,前日你怎的沒來,你不會是耍我們兄弟二人吧。」
我下意識的探手握住籃子裡的一把菜刀,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虎哥,怎麼會,是董大郎他不讓我出門。」
「他一個癱子,如何管的了你。」
「真的,如今他手裡有錢了,雇了隔壁的王大娘整日看着我,隻要天一黑就鎖了院門,我也出不去啊。」
我就不信,這兩兄弟對我不動心,還會對銀錢不動心。
「他一個癱子,哪裡來的錢。」果然,趙虎被釣起了好奇心。
我道:「我也是剛知道,董大郎将自己的地和房子全賣了。
你說他一個活死人将來一死了之,我可怎麼辦?
那可是足足一壇子錢,就放在他床腳下,他說死了也要埋進棺材裡,真真是可惜。」
趙虎眯起了眼。
「真有那麼多錢?」
「不信你去打聽。」我像是靈光乍現般道:「要不,等他睡着以後,我将他那放錢的壇子偷出來?」
剛起了個頭,又自我否認道:「不行,不行,董大郎睡覺稍微有點動靜就睜眼,看那壇子錢看的可緊了。
「那還不簡單,一碗蒙汗藥下去,是頭牛都睡的死死的。」趙虎下意識的出主意。
「好是好,可我一個婦道人家去那弄蒙汗藥,再說偷出來錢也沒地兒藏啊,萬一董大郎鬧起來,被人一搜豈不露餡。」
「好妹妹,你藏哥這兒,哥哥有地兒啊,保管幫你藏的死死的。」
「你幫我藏?萬一你私吞怎麼辦。」
「怎麼會,咱們可是相好的,你将錢藏哥哥這兒,用時再來尋哥哥拿,等将來那癱子一死,你就嫁到哥哥家來,豈是不美。」
我像是動心了,又像是有顧慮,吱吱嗚嗚道:「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