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唐國的一位男妻,我與其他從人牙子被買進來男子不一樣,我一進來就做了妻子的這個位置。
那位老爺是個好人,我與他相差多歲,但他抵住了外頭的流言蜚語執意要給我正室之位。
他還有兒子,據說跟我同歲,與我在内宅不同,他如今在外大戰,才二十歲的年華就已經戰功累累。
二十歲,真是花一樣的年紀啊。
老爺死後,我過了很長的一段苦日子,直到那位大公子回來了。
那日,我在冰冷的井水旁洗衣裳。
“我怎麼不知道府裡有個長相如此好看的侍從。”
嗓音不似别的練家子一般粗魯,反而還帶着一種書生的溫和。
我沒回頭,自顧自的洗着自己的衣裳,這一年裡我受過太多人的冷嘲熱諷了,我不在意。
也不想在意。
一拎着盆打算回自己的院子的時候,迫不及防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抓過,身形還晃了一下,被人穩穩的扶住。
我對上他那冷漠般的雙眸,心裡估摸着他對自己的影響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更何況我外頭的流言蜚語還那麼多。
“多謝。”
就聽見他喚了一聲:“小爹。”
我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就見他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怎麼回事,大冬天怎麼還讓你自己洗衣服,瞧瞧這手都凍僵了,府裡面的人都是吃幹飯的嗎?!”
“父親不是說要善待你嗎,就是這樣善待的?”他的聲音帶着點怒火,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
我竟然真的在他的眼裡看出幾分真心實意。
我搖了搖頭,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如今我這副處境已經得來不易,我是不會再輕易的去改變了。
他笑了笑,沒說話。
第二天我就知道我的院子被重新換了一批人。
我輕歎了一口氣,知道有人在外面,推開了門:“是有事嗎?”
“小爹過于冷淡了吧,那些人欺負你,你就任由他們欺負?”
他秀了秀他肩上的肌肉:“應該以牙還牙才是啊~”
他這四個字說的别有格調,反而還不像個少年将軍,像個地頭流氓。
我梳着鳏夫該有的發式,發間上還别了個簪子,身上的清冷氣質展現的淋漓盡緻:“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