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狙擊手的,沒有誰能穿得像個粽子一樣。
我隻能穿着拉風但單薄的修身衣服,在天寒地凍中,迎風落淚。
我哆哆嗦嗦地用倍鏡觀察裴述的辦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内,一共有三個人。
一個滿臉橫肉,一個地中海,一個娘裡娘氣。
都挺符合對裴述的描述。
我這人,既然打定主意要做正道之光,那就肯定不能無差别地給所有人都突突了。
于是我隻能悲傷地繼續趴在雪裡,一邊哈氣暖着自己的手,一邊繼續眯着眼,從倍鏡裡觀察。
觀察着觀察着。
我忽然發現,那三個人立刻渾身緊繃,畢恭畢敬地對着房門處一鞠躬。
我探頭去看,可是落地窗上緣将進門來的人的臉給擋住了。
我“啧”了一聲,跟海豹挺身一樣,把自己往高了抻。
這才看到了來人的五分之四。
是的,五分之四。
我隻能看到他脖子以下的部位。
最為關鍵的臉,那是啥都看不着哇。
這人皮鞋黑亮,西裝筆挺,看着像是白楊樹一樣高大挺拔。
但是所有人都很怕他,一副哆哆嗦嗦的模樣。
好的。
這一定就是裴述了。
畢竟能讓一群高層都怕得像是小雞崽一樣的,除了老大,還能有誰。
我于是繼續一邊哈氣暖手,一邊屏息等他往前走兩步。
最好坐到他的辦公椅子上。
我直接一槍給他爆頭。
但是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