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叫一個急啊。
他如果在那裡站一天,那我高低得凍出個老寒腿。
我瞅了他至少二十分鐘。
這龜孫,還真就一直站在那兒,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我從期待到焦躁到絕望到麻木。
最後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
下一次,我死活都得穿條大棉褲。
誰勸都不好使。
在我快要凍僵了的時候。
他忽然動了。
我整個人立刻振奮起來,急忙再次擺好姿勢,慎重瞄準,準備開狙。
但是我實在想不到。
我隻是一擡手,把落到眼睛上的一點雪片給拂開。
他竟然就不見了。
我緩緩地:?
我慌得像是一隻滿地亂爬的猴。
我着急忙慌地在倍鏡裡四處找他的身影,連辦公室外面的空調外機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還是到處都沒有。
正當我急得抓耳撓腮時,身後,忽然穿了一聲輕微的“吱嘎”。
那是有人踩在厚厚積雪上的聲音。
我頓時渾身汗毛倒豎。
我一個鯉魚打挺想要回身!
然而,不等我用手肘把身體支撐起來,來人就迅速伸手,直接攥住了我的頭發!
我雙眼睜大,下意識地攥緊了槍托。
被迫回過頭的那一瞬間,我對上了一雙沉靜且黑潤的眼睛。
所以說,傳言根本不能信。
什麼滿臉橫肉,什麼賊眉鼠眼,什麼陰柔娘氣,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