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輩子窮困潦倒，卻最後為我收拾入殓的人——林川。
5
看着眼前的林川，身姿挺拔，雙眸炯炯有神，我再也難以自控，瞬間紅了眼眶。
這樣好的人，怎麼可以讓他那樣貧困潦倒，被生活磨光了所有棱角？
上一世，孑然一身的林川，暮年守着一個電器修理鋪子過活。
可即便如此，在聽到我病重去世的時候，他還是掏出了積蓄，給我辦了一場簡單而體面的葬禮。
眼淚不受控制地滴落。
林川和幾位大姐、嬸子，都以為我是為了賈棟傷心。
林川更是撸起了袖子又要揍人。
「你憑什麼揍我？這是我跟葉然的事。」
「我呸！你這樣的人渣，誰都能打！」
「夠了，住手！」
「林川，住手！」
跟我一起喊出這句話的，是匆匆趕來的廠長。
也是林川的父親。
賈棟以為我對他還有感情，帶着不屑掙脫了林川。
林川将拳頭緊了又緊，被他的廠長父親拉到了一旁。
「葉然，你也知道，流氓罪是重罪。賈棟考上大學，也不容易。你看，這個事兒，你想怎麼處理？」
我冷漠地看着前來說和的副廠長。
我知道，他想保賈棟。
「廠裡以作風問題，給他個處分，你看怎麼樣？」
一旁的林川想要開口，卻被他父親一個眼神制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賈棟仰着腦袋，被婆婆拽着向我認錯。
是啊。流氓罪，可以判刑的。
可，那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