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有什麼意思？
「不用處分。」
「？？」
我直直盯着賈棟：「你不是想跟我離婚嗎？」
賈棟一愣，帶着一絲不自然：「你，你怎麼知道？」
大家都是一陣錯愕。
離婚，這個字眼，在八零年代是個稀罕物。
「我跟你離婚，賈棟。」
賈棟面露喜色。這樣他跟劉岚的事，就扯不上什麼流氓罪了。
「當真？！」
「當真。」
「那房子？」
呵呵，真是得寸進尺，還惦記我的房子。
「房子我給你。」
我此話一出，大家都驚呆了。
「小葉，不是姐說你，你得為自己考慮啊。」
「葉然，你不能把你父母的房子留給這個畜生！」
「哎喲，好兒媳，媽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跟你爸爸。」
我擺手制止了這亂哄哄的聲音。
「但是賈棟，我有一個條件。把這幾年我用在你家人身上的所有工資，還給我！還有，給我一筆房子的補償。」
賈棟低頭一思索，便答應了。
「可以。不過我手頭沒有那麼多，我先給你一部分，其他的我用未來兩年的工資慢慢給你。咱倆明天寫個協議，先把離婚手續辦了。」
「好。今天在各位工友、鄰居，還有廠長、副廠長的見證下，我葉然，跟賈棟離婚。從此以後，賈家任何事，都與我無關。」
此話說出口，像是将壓在心頭幾十年的石頭，重重抛開。
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