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上前,在衆目睽睽之下狠狠甩了阮見微一記耳光。
“看清楚,”她摔碎香槟杯,玻璃碎片映着無數張驚愕的臉,“這才是我打的。”
轉身離去的瞬間,她看見聞硯辭摟着阮見微的肩膀,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花園小徑。
阮霧梨剛走到拐角,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聞硯辭的力道大得驚人,她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
“大小姐。”他聲音低沉,帶着壓抑的怒意。
“怎麼?”她譏諷地擡眼,“我打她一巴掌,你要還我九十九巴掌嗎?”
聞硯辭瞳孔微縮。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上次的事,她知道了?
不可能,他辦得隐秘。
“大小姐,”他松開些許,眉頭緊鎖,“你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欺負二小姐?”
“我什麼都有了?”阮霧梨突然笑出聲,笑聲嘶啞得像哭,“我有什麼?她一來就氣得我媽媽難産而死,一屍兩命!她住進來就搶走我的房間、我的玩具、我的零花錢、我的爸爸!甚至我的留學名額,我的一切!”
這是聞硯辭第一次聽她說這麼多。月光下,阮霧梨那雙總是含着譏諷的眼睛裡蓄滿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我聽說,”聞硯辭聲音冷硬,“二小姐才是過得不好的那個。”
阮霧梨猛地甩開他,轉身就要離開:“你愛信不信。”
轉身上車前,聞硯辭再次開口:“大小姐,我想請幾天假。”
“随你。”她頭也不回地關上車門。
黑色轎車駛出一段距離後,她突然對司機說:“掉頭。”
回到阮家附近,果然看見聞硯辭上了一輛勞斯萊斯。
阮霧梨讓司機遠遠跟着,最終停在一家高端紋身店外。
透過玻璃窗,她看見聞硯辭解開襯衫,露出精壯的胸膛。
紋身師詢問着什麼,他指向心口位置,說了兩個字——從口型看,分明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