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聲音卻像釘子一樣,紮進我的耳膜,清晰刺骨。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渾身像被抽空了力氣。
手搭在空蕩蕩的小腹上。
那個曾承載希望、如今卻隻剩下傷痕的地方。
我的孩子沒了。
我們曾為之努力,以為永遠不會擁有的孩子。
就這樣,被他親手毀了。
我閉上眼睛,給母親打了一通電話,
「媽,我想你了,我想回家。」
1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魏子盛的命。
三年前,
他為了娶我,拒絕了魏家安排的聯姻,
把自己名下十幾家子公司的實權拱手交出去。
董事會一夜洗牌。
他從衆人眼中的繼承人,變成了笑話裡那個「被女人廢掉的男人」。
我生病那年,
他整整請了三個月的假,幾乎吃住都守在醫院。
我懷不上孩子,他滿全國跑,找遍名醫。
每一碗湯藥,都是他親自端到我手上的。
那年夏天,
有人深夜尾随騷擾我。
他當街一拳砸斷對方鼻梁,進了派出所。
整個圈子都說:
「拿捏住祝茗伊,就是捏住了魏子盛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