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望着她,「媽,如果不是我當初點頭,誰也逼不了我嫁過去。」
「現在也是我想走,這段婚姻怎麼開始的,就怎麼由我自己結束。」
「祝家不該被拖下水。我會自己處理,我不願你們再卷入這一趟渾水。」
當晚,我坐在母親的書桌前,把那份寫好的離婚協議攤開,簽字、按好手印。
2
夜幕降臨,我剛換完藥,從浴室走出來,房門咔哒一聲被人從外推開。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魏子盛就摟着祝西樂走了進來。
兩人衣衫淩亂,祝西樂的唇妝花了一半,脖子上滿是吻痕。
她笑得妩媚,像是勝利,「你說過這張床睡起來最舒服,今晚我想試試。」
話音未落,他們的視線就撞上了站在房間中央的我。
空氣瞬間冷得像結了冰。
魏子盛怔了一瞬,飛快松開祝西樂,語氣裡帶着一絲慌亂:「你不是……留在老宅陪媽了嗎?」
我看着他,
「我留在家裡,是妨礙你帶女人回來上我的床了?」
他張了張口,聲音幹澀:「老婆……」
「魏總還是叫我茗伊吧,老婆這兩個字,我現在聽着隻覺得諷刺。」
我親眼看着他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記得他曾說,稱呼也分親疏遠近,他不喜歡我太拘謹。
可現在,我是真的把他當外人了。
他似乎想轉移話題,語氣溫柔了些:「我讓醫生給你開了補藥,你剛流産,身體虛,不調理好會落病根的。」
「表姐……」,祝西樂端過下人手上的湯藥走了進來,「這補藥可是子盛親自挑的,趁熱喝吧。」
我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藥,腦海中卻浮現出昏迷時被灌下去的苦澀味道。
那時候我還以為是補身子用的,現在才明白,那是堕胎藥。
更可笑的是,過去三年,我日日喝的養身湯,裡面早就被加了避孕藥。
我盯着那碗藥,一字一句問:「這藥,我必須喝嗎?」
他想扶我,語氣哄着,「乖,喝了你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