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自然有無數的蟲族。
但這次殷念一腳踩上來。
那些蟲族卻并未急着出來。
反倒像是約好了一樣沉寂着。
殷女見狀冷笑道:“看來那些叛徒這麼些年,在這裡當真是混得好,還能讓蟲族配合他們呢。”
“混的不好,你們也不會開出兩千罐生生沫的籌碼不是嗎?”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前頭髒臭濃霧中,有一群人昂首挺胸的走出來。
走在最前頭的是幾個男人。
之前被殷念下了毒的男人畏畏縮縮的跟在這幾人身後,還有一群男男女女手上各自捧着一個個的玉箱子。
站在最前頭的男人有些年紀了。
須發皆白,唯獨臉上找不到一絲皺紋,一擡手,他的手指甲又長又尖,像野狐狸的爪子。
“瞧瞧,這就是必殺榜上第一的殷念姑娘吧?”他彎唇笑,白發白須偏生配着年輕男人的聲音,也不知道是稱作男人好,還是老人好。
“我來這兒,是來聽你廢話的嗎?”殷念打了個響指,魔元素們又團團挨着給她凝凳子了,殷念舒坦坐下,長歎一口氣,“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前段時間被不長眼的傷了,站不住,所以得坐着。”
“我和你這種吃裡扒外的叛徒畜生沒什麼話好說的。”殷念全然不管面前畜生驟然變色的臉,自顧自道,“就将我的東西給我,你麻溜兒的滾。”
殷念支起眼皮子看他,“難怪說相由心生,多看你一眼都傷眼睛。”
他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周圍嗚嗚起了黑風,推動着一團團的黑霧活剮人面,“看來殷念姑娘确實是受傷不輕,但好在沒傷到嘴。”
依然如此牙尖嘴利。
殷念一隻手搭在旁邊撐着半邊腦袋,“嗯哼?”
“你的傷,不是被人打的吧?再怎麼樣,也不會被傷成那樣。”
他一邊說,一邊讓身後衆人打開了手上捧着的箱子,“兩千罐生生沫,您過目。”
殷念一招手,正打算讓這個不懂事的靠近些拿來給她查查。
卻聽他啪的一聲将箱子合上了。
“不知道殷念姑娘是否聽過始珠這東西呢?”
這話一出。
殷念便挑眉,“什麼東西,我可不曾聽聞。”
殷念原本的計劃是通過讓外面那些人的嘴巴一個個的傳出去讓蟲族知曉始珠的存在。
可那一日,那叛徒男人上門來詢問交易場地之時,殷念見他已經看見了始珠,便覺得讓人族去口口相傳,倒不如讓這男人回去說了。
一邊讓蟲族覺得是無意識發現。
一邊人族這邊稍加掩蓋,更像是一個人拿到寶貝後想偷偷藏起來自己用的樣子,更顯真實。
果不其然。
殷念的目光落在那已經臉色雪白的男人身上。
這廢物還是有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