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變成這個樣子嗎?”白尋慢慢開口,聲音嘶啞,慢慢展開雙臂,漂亮的衣裙裹挾着他那張神髓立體又濃豔的臉,仿佛都帶着絲絲縷縷的香氣,“包括變成這副樣子嗎?”
“這隻是一些小要求罷了!”女人打斷白尋的話,“隻是穿一條裙子,抹一點口脂,梳一個發髻,這很難嗎?隻要做了這些事情,都能讓你我在這裡過的更好,尋尋,娘老了,你爹爹他也不疼我了,娘隻能靠你了。”
“你聽話些。”她緊緊抓着白尋的肩膀,祈求道,“好不好?”
白尋就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着她。
殷念看着白尋身上的東西,除了那身衣服,哪兒還有好東西?
他送給母樹那些東西就該是珍藏了。
倒是這位親娘身上穿的,頭發上戴着的,哪樣看起來都是價值連城的樣子。
似乎是一直得不到兒子的回應。
她那幅可憐的樣子竟然在頃刻間就變的癫狂起來。
殷念還是極少看見有人能變臉變的這麼快的!
這女人那苦苦保養的皮囊露出了醜惡的樣子。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這很難嗎?你告訴我這很難嗎?”她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兒子,那抹着鮮紅蔻丹的手指狠狠在他身上抓着掐着,“還有,說好了隻出去半日的,你的生辰,為了你的生辰我們推了多少客人,才給你空出的這半日?”
“你今日還遲了半個時辰才回來。”
她神經質般指着自己眼下的黑青,“你看看,就是因為你晚回來了,所以娘才挨打了!”
“你為什麼這麼遲回來,你為什麼越來越不聽話了!”
她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白尋身上,頭上,就是不落在他臉上。
她看似瘋了,實則内裡卻又清醒着。
這個女人害怕這裡的一切,害怕自己的夫君,活的戰戰兢兢,可她不怕自己的兒子,從她的肚子裡爬出來,生來就欠她的孩子。
于是她的拳頭拳拳到肉。
發洩着自己的不滿。
白尋眼中無神的看着自己這娘。
她總是這樣。
他甚至都看膩了。
這種愚蠢又惡毒的把戲。
“我白生了你,你這個白眼狼,我十月懷胎啊!”女人又哭又打,不知道的還以為挨打的是她自己,“我為了生你,受了多少罪?我就算是再嫁,我也沒将你丢掉。”
“我還是忍受着白眼,帶着你來到了這個家,讓你有一口飯吃,片瓦遮身。”
“你現在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她大喊大叫,打的自己額頭都是汗。
最後還是丫鬟們面無表情的将她拖起來的。
“夫人,老爺說讓少爺過去接待客人們。”
“你這樣,若是打壞了,小心老爺饒不了你!”這些丫鬟面無表情,一把就将這女人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