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家人。
她怎麼可能不愛她呢。
“不對!”白尋卻突然大聲叫嚷起來,他發癫般四處張望,“我呢?我去哪裡了?”
這一幅場景實在太美好,可卻沒有絲毫他身影的存在。
就在這時。
他看見領地上的人和母樹還有芽芽打招呼。
打完招呼還自顧自說:“沒想到母樹竟然還能開花呢。”
“是啊,是對這世間萬物的大愛令她開了花,難怪我們的芽芽這麼可愛。”
“芽芽是我們領地最棒的好孩子。”
“以後一定會成為和母樹一樣優秀的神明的!”
怎麼可能呢?
芽芽明明是因為扶枝動情了才會開花,芽芽是扶枝深愛他的證據!
“扶枝是愛我的!”
才不是因為愛世間萬物而開了花!
這兩人一張嘴就想要抹殺他的存在嗎?
白尋沖過去就要撕碎說話的這兩人。
可他的手卻怎麼都抓不住這兩人,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他仿佛隻是一團霧,一片魂,永遠沒辦法在這片土地上紮根。
而那些人卻還在說着剜他心的話。
“看到芽芽就讓我想起那個瘋子,真是晦氣!”
有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哦,你是說那個叫白尋的吧,那玩意兒真是倒胃口,母樹好心救了他,結果他卻發了癔症。”
“愣是說咱們母樹愛他,還為他開了花。”
“呸!”那些人說着就忍不住碾動腳尖,仿佛要将記憶裡的白尋踩死一般,“這種癔症虧他想的出,後頭還勾結了林枭成了叛徒。”
“好在母樹已經處理了他。”
“不過你們說,他如果還沒死透的話,靈魂不會還在發着癔症,覺得母樹沒他就會死,芽芽是因為他才誕生的吧?”
“哈哈哈說不定呢,畢竟白尋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啊。”
就像是有人拿巨大的錘子,一下下的往他的腦海深處鑿去一樣。
他得了臆想症?
那些恍恍惚惚的記憶都是假的?
他開始有些分不清到底面前的所見所聞是真的,還是他越來越模糊的記憶才是真的。
甚至也想不起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