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他們都是真的為了引渡付出了代價的。
丁婆兩隻眼睛一直盯在最後說話的那人身上。
并不是每一次的引渡都能讓對方安然離開。
有些隻是迫于她們的手段。
不得不離開。
她沒有告訴過殷念,與其說她們是引渡人,不如說它們是‘控魂’一族更加貼切。
他們能讓殘魂向生而去。
也能控制他們為自己而戰。
這是一份龐大的力量。
但她們選擇了最‘吃虧’的用法。
曾經好幾次,有人不想走,亦或者是想留點什麼遺言。
可丁婆了解他們,說遺言,說着說着,就更不想走了。
于是丁婆會鞭笞他們。
讓他們快快離開。
可這樣,所有人都帶着平和而安定的氣息離去的。
不說是生平第一次看見,但也是極少才能出現的情況。
丁婆彎腰,将落在地上的拐杖輕輕撿了起來。
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的承諾倒是不錯。”
殷念笑了。
殘魂都沒有了。
歌聲也停下了,大巫一雙眼睛微紅的看着她,是在雨水裡被泡久後會有的腫脹。
“我的承諾,向來都會實現。”
屋子裡的人一個個走了出來。
他們看着殷念,神情複雜,有些人到現在還不确定,這真的是殷念嗎?
殷念的名字。
他們多多少少也是聽說過的。
隻是不如外面的人那般深刻罷了,畢竟他們沉浸在自己每日都要引渡的工作中,非常忙碌,甚至連肉都吃不上一口。
丁婆閉上眼睛。
眼睫微微顫抖。
殷念見狀,來到了她身邊輕聲說:“丁婆,我從不認為您的做法是不對的。”
就好像阿狸。